乾隆猶豫了一下,這平湖秋月離九州清晏實在有些遠了,他不是很想要過去,還是叫那拉氏過來的好。
於穗歲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想將乾隆暴揍一頓,他不想走,難道她就想走。
人在屋簷下,於穗歲罵罵咧咧的坐上了轎子,晃晃悠悠的過去。
“嫻貴妃到哪裡了?”乾隆問,怎麼這麼慢,都快天黑了,她人怎麼還沒有過來。
李玉低眉耷眼的,聲音都比平日裡還要低兩個度;“回皇上,嫻貴妃娘娘快要到了。”具體在哪裡也說不準,畢竟一直在走,這速度有快有慢的。
他也不敢催啊,這皇上生氣遭殃的是他們,這嫻貴妃生氣遭殃的是皇上,最後難受的還是他們。
乾隆哼了一聲,“跟烏龜一樣爬著來的是嗎。”平日裡健步如飛,如今是跟烏龜一個樣。
魏貴人回到自己的廂房,淚水早就將妝容暈花來,她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叫皇上給送了回來。
她說的是實話啊,她今日的確是走了很多的路,腿有些酸軟。
“翠雨,你去打聽,今日是誰侍寢?”皇上送了她回來,肯定是會再找人的。
叫翠雨的宮女心裡有些忐忑,這應該算是窺探帝蹤了,她有些不情願,可想著魏貴人是魏家推出來的人,她咬咬牙,還是去了。
等到月上柳梢,翠雨將消息告訴魏貴人,她心裡有種果真如此的感覺。
她一直覺得,這個宮裡的人,最大的危險就是嫻貴妃,她不聲不響的,卻是皇上很信任的人。
她多次嘗試討好嫻貴妃,可是沒有一次她是接茬的,最開始的時候,她試探的想要去嫻貴妃的宮裡住,被皇後擋了,後來又跟皇上委婉的說起,皇上也擋了。
她那時就感覺到了棘手,如今真的是覺得嫻貴妃才是最大的攔路石。
以後,若是嫻貴妃一直如此,她可能就
於穗歲到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天空,彎月如弓,掛在天上,星星倒是稀稀拉拉的幾顆,看著有幾分寂寥。
進去後,乾隆不滿的聲音立刻充斥著於穗歲的耳朵,“你能再快一點,沒到第二日再來。”
於穗歲晃了一路,現在也煩,“那我先回去,明天再來。”慣得,心情不好找她說什麼,誰惹的,找誰去!
一把扯過於穗歲,按在自己的懷裡,低著頭就親過去,親著親著就開始咬。
於穗歲推了推,乾隆抬起頭,嘟囔著,“還不能說你了。”他也煩得很,可見於穗歲眉眼間的不耐,也知道她不喜歡這樣。
捏著乾隆的腰間肉,於穗歲轉了兩圈後,看乾隆齜牙咧嘴的,心氣才順過來。
“皇上不陪美人,叫我來給你當解語花?”
乾隆“美人不是在我懷裡。”說著又摟著她的腰,“彆提其他人了,今日不想聽。”將頭擱在於穗歲的肩膀上,深深的嗅了兩口,才鬆下心神。
果然,還是隻有跟那拉氏在一起,才能完全的放鬆。
他知道朝堂的人都在說什麼,可他是皇帝,那張廷玉再是先帝的重臣,也該知道,先帝已經駕崩多年,現在是他,他才是他唯一的主子。
摟著於穗歲的手又縮緊幾分,他實在是懷疑那拉氏給他下了蠱,這抱著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就開始平複。
要不是知道他跟那拉氏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他真的就要恍然,他們之間是親密無間的愛侶。
於穗歲挪了挪位置,在乾隆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乾隆這玩意,多半是朝堂上有人說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