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前腳到了佛堂,董鄂氏梳洗打扮好,後腳就跟著去了佛堂。
“你來了。”順治的預期很是平淡,最近跟這個博爾濟吉特氏在寶華殿聽經的次數多了,他遇見她來佛堂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於穗歲笑著“皇上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去轉轉?我還沒有來過南苑呢。”
順治手裡拿著經書,其實一句也沒有念,他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字,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勒緊,纏繞,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放下手裡的書,順治從蒲團上起來,“我帶你逛逛。”順治想著這南苑,是他難得的可以放鬆的地方,可是這裡現在也讓他感覺到了跟皇宮一樣的窒息。
於穗歲跟在順治的身側,他們竟然差不多高,這順治也是夠矮的,那博穆博果爾的身高好歹也又個一米八,她才一米六五啊,這董鄂氏是怎麼越過人高馬大的俊秀少年,瞧上順治這個陰沉的人的。
若是穿個後來流行的花盆底的鞋子,她再帶個大拉翅的旗頭,著順治就要比她矮上很大一截了。
一路無話,順治帶著於穗歲到了南苑的海子,這裡有時候會舉行一些冰嬉的活動,可是現在嗎,空曠得很。
董鄂氏腳步匆匆的趕去佛堂,卻聽皇上跟西宮皇後去散步了,她咬咬牙,也還是打算去找順治。
畢竟這是難得的機會,南苑沒有皇宮裡那般規矩森嚴,也沒有皇太後時時刻刻的盯著,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要去上麵玩嗎?”順治側過頭,看著於穗歲的眼睛裡有好奇,她這樣在草原上長大的,怕是從來沒有玩過這樣的。
一瞬間,順治的心裡升起了一種優越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在於穗歲的麵前是高大的,不是在皇太後眼裡那個什麼都需要她,什麼都做不好的兒皇帝。
“我帶你去滑。”說著又叫了人去拿了冰鞋過來,他要給博爾濟吉特氏看看。
於穗歲笑了,是那種很明媚的笑,“好呀。”她不是就在等這一刻嗎,她又往四周看看,隻有順治的一個太監,其餘的人都叫順治自己打發了。
沒一會,順治帶著不會的於穗歲在冰麵上滑了不到一刻鐘就煩了,他扔下於穗歲,“我先去滑一會,你叫人帶著你。”
他想自由自在的在這冰麵上翱翔。
不一會隻聽見咚的一聲,順治的身影消失在冰麵上。
娜布其“格格,剛剛是有什麼聲音嗎?”
於穗歲拆了自己的鞋子,抬起頭來,“我沒有聽見啊。”順治掉進了湖裡,為了這個她可是昨天半夜還在這湖麵上到處挖洞,為了讓洞裡不結冰,她可是花積分買了點好的東西。
原主死在春日裡,於穗歲不想等了,這順治的死期本就在這一段時間裡,她不想給順治延長壽命,等到春天再死。
死在冬日裡也好,待到春日,萬物複蘇,順治也還算是有點作用。
於穗歲回去了,董鄂氏來了,她在這冰麵上尋找,找了許久也沒有見到順治。
拉住順治的太監,問“皇上呢?”
那太監也疑惑,他就一個眨眼,皇上就不見了,又想起皇上滑冰技術極好,說不定已經滑遠了,便指了指遠處,“庶妃,皇上可能滑去那邊去了。”
說著也要往那邊滑去,他技術不行,這滑得慢,說不定等會到了那邊,皇上已經從另一邊出來了。
董鄂氏知道順治去了哪裡後,也就鬆開了太監的手,自己也往那邊滑去。
不一會,又是咚咚的兩聲,她們在順治的那個冰洞裡集合了。
又過了三天,南苑裡的人都不見皇上跟董鄂氏,還有他們親近的人,伺候順治的人才匆匆的跑來,找於穗歲。
“皇上不見了?”於穗歲瞪著烏黑的眸子看著來找她的人,疑惑“皇上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在佛堂裡?”
人跪在地上,“都找了,南苑都翻了一遍,沒有皇上跟董鄂庶妃的影子,連著他們身邊的太監跟宮女也一起沒了蹤影。”
娜布其最近看話本子多,順口就接了一句“難不成皇上還能跟董鄂庶妃私奔了不成?”
跪著的人心裡突然間就很讚同這個話,皇上說不定真的就跟董鄂庶妃私奔了。
“說不定皇上先回宮了,咱們去叫上賢妃,一道回去看看。”於穗歲說道,順治已經跟董鄂氏死同穴了。
他們上輩子的遺憾,她這一輩子給他們圓上了。
也隻能這樣,然後沒有多久,於穗歲跟著賢妃回到皇宮,由著順治的人跟皇太後稟告。
皇太後氣得火冒三丈,“孽障!他這個孽障!”
“叫西宮皇後來見我。”說著將手裡的藥碗一摔,這福臨,真就是個孽障。
嬤嬤不敢耽誤,這皇上也太荒唐了,一國之君,竟然跟個庶妃私奔了。
於穗歲屁股剛剛坐下來不久,就被皇太後叫了去。
“皇上那麼大一個人,你怎麼就看不住!”皇太後疾言厲色,手掌在小幾上拍的啪啪作響。
於穗歲“我又不會滑冰,在一邊的岸上坐了一會,然後皇上就不見了,我以為皇上還在滑,哪裡知道他是想利用我給他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