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努爾哈赤是冷醒的,然後起來打了個哈欠,撩開簾子進了屋裡,見帳幔都垂著,便知道裡麵的人還沒有醒,索性自己出了屋子,叫了廚房煮了點吃食。
又自己去當值去了。
女人就是麻煩,這佟氏之前表現得多好,可昨還不是氣他去喝酒,這男人哪有能少了應酬,若是一天到晚沒事做,她怕不是在屋裡罵得比誰都難聽。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這努爾哈赤也走了,於穗歲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就往佟家去。
到了佟家,原主的爹就拿著一杆煙在抽著,瞥見女兒回來,拿著煙杆子在桌上磕了磕,“有什麼事?”
說著一股子的煙味飄到於穗歲的麵前,她皺了皺眉頭,然後起來在另一邊坐下。
“還嫌你老子!”見她這樣,佟老爺子有什麼不明白,又瞪她幾眼。
於穗歲“你渾身上下都被煙醃入味了,你再繼續抽下去,遲早有一天得病。”原主的爹是個迷信的,他家裡祖上闊過,又有人入仕,攢下不菲的家產。
到了佟老爺子這一代,他是個讀不進去書的人,略微認得幾個字,管理家裡的田產鋪子倒是得心應手,其餘的,就不太能拿得出手了。
隻是好歹佟家還有幾個當小官的兄弟,雖是隔壁縣的縣令,可那也是這裡能上台麵的官了。
如此這樣,佟老爺這些年的生意倒是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差錯,又加上當初原主出生的時候,她娘為著又是一個女兒,怕以後日子不好過,花了自己的嫁妝錢,請了有名的算命先生來算過。
說是能旺家,恰逢那年佟老爺子的弟弟考了舉人,這沒再前進一步,可到底家裡有了前途,佟老爺子也就信了。
又打原主出生後,原主的娘又連生三子,這原主的娘本是為著女兒好,可自己又信起了這些來。
這才是原主出嫁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的嫁妝的原因,這不單單是為了努爾哈赤能成大事。
佟老爺子順勢收了煙杆子,摸了一下嘴巴,“說罷,回來有什麼事?又被他那個後娘欺負了?”這個女兒是個膽子小的,努爾哈赤的那個後娘,有什麼,又不是王台的親女,要他說,麵子上過的去就算了,現在又不在一家吃飯,天天去人家家裡做什麼。
沒得惹人厭煩。
於穗歲喝了口茶,這怕是泡了一斤茶葉在裡麵,又苦又澀,“不是他的事,我想著說這樣靠著嫁妝吃喝也不是個事,爹,咱們合夥做生意咋樣?”
她們現在這裡地處東北,那邊長白山那裡出產的東西,販賣到京城能賺,可是到江南那不是更能賺,何況現在努爾哈赤還沒有統一女真,也沒建立後金。
如今這個時候不賺錢,日後的前途大業靠什麼支撐。
“嗬!”佟老爺子嗬了一聲,沒好氣的,“缺錢了,爹叫管家去庫房給你取一點,你一個女子,拋頭露麵的做這些做什麼,等以後努爾哈赤發達了,就該嫌棄你做的這些了。”
“不要,你能給多久,今年,明年後麵,等以後弟弟們都成婚了,這我再來拿錢,那不是家宅不寧,是那等打秋風讓人討厭的姑子。”說著於穗歲的聲音低下來,賣了兩分的慘。
“若是真心疼我,就帶著我一起做點小生意,以後我也能自力更生,家裡和和睦睦,您也好跟娘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佟老爺子左看看右看看,這是長腦子了,不過還是不信,“姑爺教你的?”
“他教我什麼,我手裡的錢都被他花了大半去,我得自己學著賺錢,免得以後真的要靠爹養我們一家。”於穗歲揚眉,這佟老爺子就是提前投資,若是努爾哈赤真的混出了名堂,那他跟著沾光,這佟家也能更上一層樓。
佟老爺子懷疑,但是也知道閨女說的是真的,想了想,“我瞧一瞧去,你先去跟你娘說說話,我琢磨好了叫人告訴你。”她說得在理,他還有幾個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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