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不福氣的於穗歲不知道,她回去後,冬雪一路上都氣得不行,想要回佟家去告狀。
“好冬雪,你以為我爹不知道努爾哈赤的脾氣秉性,他多少歲了,看不清這些,把我嫁過來不過是要換佟家的前程。”一場賭博罷了,贏了皆大歡喜。
輸了,不過是個女兒,嫁了就嫁了,過得不好那就是她的命不好。
冬雪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掉,抽噎著“那也不能這樣對小姐啊,小姐也是老爺太太親生的。”
於穗歲拿出帕子給冬雪擦了眼淚。
“好姑娘,可彆哭了,我前麵不是還有個姐姐,你瞧她如今的日子,可就知道閨女在他們心裡一點都不值錢的。”原主的姐姐嫁到隔壁的縣城,給人做續弦。
那家人也是不好相與的。
冬雪抽抽嗒嗒的,哽咽著“我以為小姐會不一樣。”平日裡老爺太太都對小姐更好,她以為會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於穗歲搖頭,“都是姑娘,不過是想要多圖一點什麼。”原主命格好,多次有算命的先生說起這個事,原主的爹娘又是迷信的人,這說著說著,彆以為原主就真的有什麼不一樣的。
“好姑娘,可彆哭了,眼睛腫了可就不好看了。”於穗歲小聲哄著冬雪,這個丫頭跟著原主好些年,最後為了原主,一頭給撞柱死了。
冬雪擦擦眼淚鼻涕,然後抽噎著“我不哭了,小姐。”小姐要有多難過,才能這樣平靜的說出來。
她之前真的以為小姐是得老爺太太真心喜歡的。
於穗歲叫了冬雪去洗漱,努爾哈赤大步流星的進了屋裡。
“今日沒有喝酒,你可彆再使性子來。”大馬金刀的坐在榻上,跟個老爺一樣,還想著於穗歲上前去伺候。
結果雙手一展,半天也不見於穗歲有動作,隻好自己解了衣裳。
“還使小性子呢,我是男人,這樣的應酬場麵以後隻會越來越多,那個時候你怕不是要慪死。”說著又起仔細瞧於穗歲的神情,見她沒有反應,又自顧自的說道
“我這都是為了我們家,你也不想彆人說你嫁了一個一事無成的丈夫是不是?我這在前麵辛辛苦苦的,你沒有一句好話就算了,還成天的給我擺臉色。”
努爾哈赤心裡也不爽,他這段時間來,佟氏不叫他上床不說,還成日的給他臉色看,好幾次回家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告狀去了。
還好嶽父是個明事理的人,並未差人來說他。
於穗歲聽了他這一通話,鼻子皺了皺,這身上的香味也太重了,比起去酒館青樓裡也差不多了。
“可彆說這話,為著誰,你自己心裡清楚,也彆給我帶什麼帽子,你當值這麼些日子可是一個銅板都沒往回拿的,這話就彆拿來騙我了。”
為了她,這話也好意思出口,一分錢都不給她,還為了她,這不是騙她鬼都要氣活。
努爾哈赤被於穗歲這話嗆得臉色難看,有些不在,她說的是實話,可是這話也傷了他的麵子。
大家既是夫妻,就該相互理解,他如今剛剛進去,應酬這些一律是要銀子來支撐的,他沒叫於穗歲拿錢出來,這已經是再想著減輕負擔了。
“我說什麼你都有道理,隻說這家裡的用度,攏共就幾個人,花不了多少錢,等日後我再補給你就是。”這話努爾哈赤說得理直氣壯,等日後他有錢了,難不成還不給她。
女人就是眼皮淺,隻能看到這眼睛下麵的巴掌大的地方,日後他發達了,這有臉有麵子的,難不成不是她。
於穗歲翻了個白眼,看來這錢是要不回來了,她也就不說這話了,“你還是先去洗漱去,這一身的味,聞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