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眉是心有餘悸,她也怕啊,她收到了李嬤嬤的眼神,心裡惴惴不安的。
她還等著到了時間回去成親。
冬雪拉著秋眉的手,看著於穗歲,喊了聲,“小姐。”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想著要不叫小姐提前放秋眉回去,可是又想著若是回去後,那邊的人萬一不放過秋眉,這派人去找了秋眉怎麼辦。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過,之前府裡的二老爺不就是這樣的,看上了一個秀才的姑娘,也不管他們年紀差多少,現在那個姑娘不是成了二爺的姨娘,還生了兩個孩子了。
於穗歲回過頭去看秋眉,安慰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做自己的事就好,不用擔心,其餘的我會去解決。”若不是努爾哈赤現在還有用,她剛剛就想掐死努爾哈赤。
秋眉緊抿著唇,後又小聲的道了謝,然後由著李嬤嬤一起陪著回了廚房。
李嬤嬤壓低著嗓子,“你啊,以後隻躲在後邊,彆出來了。”想著這事,李嬤嬤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本以為姑爺就是脾氣大一點,沒想到是個這樣的性子。
這小姐態度還真是沒話說。
秋眉惶恐,緊緊的扯著李嬤嬤的衣袖,“嬤嬤,我提前回去好不好?”她也怕啊,這留在這裡萬一下一次姑爺又起了心思怎麼辦。
李嬤嬤不好大聲說話,隻摟過秋眉的肩膀,在她耳朵邊說,“彆先想著回去,在這裡還有小姐能看顧你一兩分,等時間久了,那些個人也忘了這事再回去。”
若是沒有人顧著,她們這些個奴籍出身的人,那不是板上釘釘的魚俎,隨便任人宰割。
小姐背後好歹還有佟家,這姑爺要給麵子,那邊姑爺的同僚可能也要顧著兩分。
秋眉憋了半天的眼淚啪嗒啪嗒往地上落,“嬤嬤,我做錯了什麼。”她就想攢點錢回家過日子去,做錯了什麼要被拉去陪酒。
姑爺要她做什麼,要她去當妓子。
若是要當妓子,她當初自己為什麼不買自己去青樓。
李嬤嬤歎了一口氣,粗糙的手擦了秋眉臉上的眼淚,她做錯了什麼,她不該生成一個女人。
女人到這個世上就是來吃苦的,她這話在嘴裡幾個轉身,都沒有說出來。
等到深更半夜,努爾哈赤的酒終於喝完了,送走了人,於穗歲叫了人管好了門之後,自己拎著根手腕粗細的棒子,將努爾哈赤痛揍了一頓。
想著他不能整日待在家裡礙事,還是受著點力氣,沒真的將人給打折了。
努爾哈赤的酒意早就散得一乾二淨,抱著自己嘶嘶嘶的抽著涼氣,想要罵回去,又看於穗歲那個噴火的樣子,立刻就閉上了嘴。
“我的人你以後要是再敢打歪主意,你就想想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淦!跟這樣的人相處,那是得折壽的。
於穗歲扔了棒子,然後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睡覺。
冬雪跟杜春兩個人麵麵相覷,然後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一心一意的跟著於穗歲。
杜春小心翼翼的扶著努爾哈赤,“大爺,我扶你去洗漱。”這大奶奶也太厲害了。
努爾哈赤這裡疼那裡疼的,以前在後娘手裡也不過是受一些冷眼白眼,或者一些難聽的話,哪裡會有真的人敢上手打他。
這佟氏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是真的直接上手揍,原以為隻是力氣大了點,可這渾身疼,骨頭卻沒事,這佟氏她還是個懂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