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到了太後的暢春園,看見乾隆也在,請安後照著太後的話,坐在她左邊下首的椅子上。
“我聽說你拿著從我們這裡贏的錢去請了皇上吃飯?”太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停在於穗歲身上,這丫頭贏了錢竟然去請皇上吃飯,太後知道的時候是有點意外的。
於穗歲點頭,“是,昨個去緣香樓請了皇上吃飯。”眼神往乾隆那邊一瞄,看他坐在那裡看好戲的眼神,於穗歲心裡翻了個白眼。
太後“什麼時候請我吃?”這錢可都是她們手裡贏的,這不能皇上都吃了,她們什麼都得不到。
能出門?
於穗歲馬上接話,“太後想去哪裡吃?”她是有點興奮的,跟著太後出門逛夜市不錯的選擇。
這話接得這麼溜,太後眼裡多了幾分高興,“等過上幾日,時間定了我叫姑姑過來跟你說。”她也難得出門一回,她看了眼乾隆。
乾隆聞弦知雅意,“我等會回去就安排。”出宮當然那會是要準備的,尤其是太後出門,這還是要小心為上。
皇太後聽了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說起正事來,“吳庫紮氏今日去見你了?”
於穗歲“是,不過我沒有見她。”所以今天是為著這個事,她是不知道緣由的,這裡麵難不成有什麼?
昨日見著的和親王和那個女子難不成有什麼後續?
見她坦誠,太後又道,“你不見她是對的,她攪和進了貴妃的家事,你跟貴妃關係一向好,這些個事還是彆多管。”
太後這個可不單單是建議,是在直接告訴於穗歲,她不要去參與這個事。
“是。”於穗歲應道,這和親王跟高輕鳶家裡攪和在了一起,電光火石之間,於穗歲就確定了,昨天看到的應該是高家的姑娘,隻是是那個姑娘她不確定。
聽話,太後心裡更加滿意了,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秉性純良,性子又柔順,這些個彎彎繞繞你也不是一時能學會的,日後還是在萬方安和為好。”
皇帝特意將她給摘出來,她作為皇帝的額娘,有什麼不知道,隻是她也不覺得於穗歲能影響乾隆,她太知道了,這皇位上的人,有哪一個能為了女人放棄權力江山。
江山美人,江山在前,美人是錦上添花。
於穗歲“是,謝太後提點。”看來太後跟乾隆的關係比想象中的更加的穩固,這能當著乾隆的麵說這個,那即時乾隆也是沉默的讚同了這個話。
乾隆的後宮現在也說不上大亂,隻是還是亂的,這儀嬪、嫻妃、哲妃、還有純妃嘉嬪這幾個人都是各自為政,還有個隱藏在夜霧裡的婉貴人,以及仙子啊乾隆的新歡莞答應。
乾隆坐在一邊,悠閒的吃著點心,聽著太後的話,他知道太後這是在教於穗歲,心裡覺得皇額娘還是很好的。
又想起皇後,乾隆心裡一沉,叫了姑姑去教她,她能把姑姑給打發出宮,這皇額娘說起皇後的時候,那個有心無力的樣子,他也頭疼。
皇後,她若隻是一個福晉,這糾結男女情愛的小事那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她是皇後,是後宮嬪妃之首,這還拘泥於情情愛愛之事,就是不合格。
若是換了嬪妃,乾隆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如若是換了於穗歲或者高輕鳶,乾隆覺得甚好,隻是皇後是不行的,這與嬪妃爭寵,終究是落了下乘。
太後又瞧瞧乾隆,見他沉思,不知道想哪裡去了,“皇帝,傳膳吧。”
乾隆一秒回神,“李玉,去傳膳。”
“是。”李玉兩隻腳跑得飛快,他恨不得自己剛剛的耳朵是聾的,皇太後說的這些話,是他能聽的,若是日後皇上想起來了,他這個屁股少不得受幾個板子。
吃了晚膳,於穗歲坐著乾隆的禦駕一起回了圓明園,難得的去了九洲清晏。
輔一落地,還沒有完全的站穩,就見著這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裳的姑娘,差點給於穗歲嚇出心臟病來。
這昏黃的燈光下,一個長發白衣的姑娘,她腦子裡一下就冒出了貞子類似的形象出來。
“皇上吉祥,張妃娘娘吉祥。”莞答應本是過來等著乾隆的,沒想到乾隆還帶著於穗歲,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她之前是見過於穗歲,當時她好生羨慕,如今隻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於穗歲,心裡越發的羨慕了,她何時才能跟張妃娘娘一樣,過上這般榮華富貴的生活。
聽聞張妃娘娘是民女出身,如今也不過才二九年華,這年齡比她還要小一歲。
乾隆扶著於穗歲,待於穗歲站穩之後道,“都說慢一點,你當心摔了。”說罷乾隆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莞答應,“沒事不要出來閒逛。”
莞答應之前是極有眼色的,這今日是怎麼了,到了這九洲清晏來守著?
陳進忠是在做什麼?
陳進忠心裡也苦,這莞答應之前連著幾日都伺候皇上,他心裡也忐忑,這玩意皇上移情彆戀了,還是這莞答應,他要是攔著,這莞答應枕頭風一吹,他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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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答應臉色一白,眼角泛起晶瑩的光澤,聲音有點哀婉,“是,妾身這就回去。”張妃在這裡了,她可不能得罪張妃。
這張妃是皇上的寵妃,若是得罪了,她以後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的。
莞答應走得很快,於穗歲被乾隆拉著手帶進了九洲清晏,他也不說莞答應,提起彆的,“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幅畫,可要去看看?”
於穗歲抬了一下頭,看了眼天空,又用手指了指,“皇上,這天都黑儘了。”她不想去欣賞乾隆給畫蓋章,她之前也拿了幾幅,可是人到了她那裡還是一樣可以蓋章。
這
大概就是拿了個寂寞。
“那算了,先去洗漱。”夜色漸濃,乾隆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傷害這美好的夜色,拉著於穗歲的手進了淨室。
於穗歲這本來是打算在九洲清晏留一個晚上的,結果被乾隆留在九洲清晏小半個月。
當然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於穗歲跟乾隆比體力,然後一個人傷了手,一個人傷了腳。
兩人麵麵相覷,都準備讓對方背鍋,然後就成了現在的張妃獨寵的局麵。
皇後知道的生活又是生了一場氣,劈裡啪啦的瓷器碎裂的聲音,叫芙蓉心裡顫了又顫。
她現在已經麻了,這一年來皇後的脾氣是越發的難以控製了,她家裡的事情也到了一個臨界的點了,他等了她這麼多年,身邊一直沒人,如今都二十幾歲了,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