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後,於穗歲又來了康熙朝。
這一次,她成了康熙的繼後,鈕祜祿氏。
原主的願望很簡單,她要長命百歲,要永坐高台。
於穗歲看了原主的生平,隻能一個慘字。
一輩子都是工具人,家裡用來聯姻的工具,在姐姐失敗之後,立刻推了出來,年幼進宮,好不容易登上高位。
家裡又迫不及待想要個皇子,推出了原主的妹妹,也就是那個雙諡號的溫僖貴妃。
要讓她取而代之,原主妥協了,可是這妹妹進宮小住不久,她就病重了,再沒幾天,她就去世了。
原主後來在京城駐足幾十載,看得最後下場,隻覺世道不公,鈕祜祿氏一族男子壞事做儘,可最後還是穩坐貴人之位,享受著她們這些女人帶來的福利。
隻是於穗歲她看的願望裡,沒有跟鈕祜祿氏家裡相關。
連那個妹妹,她也沒有提及。
於穗歲來小說世界裡的時候還早,原主還沒有入宮,遏必隆還沒有死。
“姐姐,額娘說今日做了你愛吃的豆沙糕,我們快些過去。”原主的妹妹,鈕祜祿·清雨,拉著於穗歲的手,笑得人畜無害。
於穗歲斂了一下心神,附和道“這就去。”原主的額娘,遏必隆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
生了許多的孩子,是這鈕祜祿氏府裡真正握有管家之權的人。
舒舒覺羅氏見著姐妹二人,手拉手的過來,笑著招呼,“快過來,額娘做了你們愛吃的。”
鈕祜祿·清雨如今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可說話已經很有一套了。
於穗歲就這般安靜的坐著,看著舒舒覺羅氏跟清雨倆人相互親近喂食。
清雨忽然轉頭,樂嗬嗬的,“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是額娘的點心太好吃了嘛?”
於穗歲吃了半塊就放在一邊的盤子裡,她覺得太甜,太膩了。
舒舒覺羅氏知道女兒最近不開心,隻是這是老爺他們定下的事,容不得更改,再說,都是要嫁人的,這入宮怎麼就不好了,進了宮,以後就是娘娘了。
“可是不合胃口,我叫廚房另做了來與你?”舒舒覺羅氏摸摸女兒的手,又覺得女兒的脾氣太固執了,低聲勸道“你脾氣彆這麼倔,日後吃虧都是你自己。”
都已經定好了,哪裡會改,她是鈕祜祿氏家裡的女兒,錦衣玉食的養了這麼多年,如今是該她回報的時候。
若不是福晉生的格格年紀尚小,還輪不到她呢。
於穗歲扯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拒絕道“不用了,我不餓。”不用猜都知道舒舒覺羅氏的意思。
養了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拉出來,賣個好價錢了。
見女兒還是那副樣子,舒舒覺羅氏隻覺得自己白說了,她怎麼就說不聽,這入宮是好事,不比以後嫁給大族聯姻強。
遏必隆難得在家,於穗歲瞧著,站起來欠了欠身,舒舒覺羅氏怕她觸怒遏必隆,忙趕了於穗歲去旁邊的花廳裡玩。
“你有空多勸勸她,我這個當阿瑪的,難不成會害她。”等過段日子,一入宮就是妃位,不是後宮裡那籠統的什麼庶妃,是貨真價實的妃,還有封號。
舒舒覺羅氏趕忙奉茶,又溫柔道“她小孩子家家的,哪裡懂這些事,你是什麼樣的阿瑪,我哪裡不知道,隻她從小脾氣古怪,我等會再去勸勸她就是。”
說著又低著頭,小聲道,“往日裡清雅脾氣是怪了些,但是絕不是這副樣子,我懷疑有人在她麵前說了什麼,叫她抵觸這個,不然她一個小孩子家家,怎麼會懂宮裡好不好,壞不壞的。”
遏必隆眯著眼睛,哼了一聲,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