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在鹿韭跟金閣跪下的一瞬間,回過頭去,眼裡不可置信,又手足無措。
乾隆看著這個狀況,也覺得有點棘手,看這個樣子,那拉氏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可腦中又想起皇太後的話,他有點猶豫。
“嫻妃,你現在怎麼說?”乾隆沉聲問道。
那真也跪下,她沉默的,不知道要說什麼,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說她完全的一點的都不知情,乾隆肯定是不會信的。
鹿韭哐哐的磕頭,哭著喊道“是奴婢的主意,娘娘一點都不知情,奴婢知罪,請皇上責罰。”娘娘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跟金閣商量的。
本來是想著叫高貴妃跟令妃兩人狗咬狗的,那裡想的辦事的人沒做好,這才叫事情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真跪在地上,眼神複雜的看著鹿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鹿韭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
金閣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角,她現在害怕了,皇上肯定不會饒過她,還會牽連到家裡人。
乾隆聽見那真這句話,人都麻了。還能為什麼,不就是想要給你鋪路。
鹿韭也沒想到那真會問她這個,她紅腫的帶著血跡的額頭,貼在冰涼的地磚上,有一瞬間的迷茫。
可是一想,這娘娘本來就不爭不搶,若是她還不幫襯著一點,娘娘真的是叫人欺負的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都是奴婢鬼迷心竅,都是奴婢自作主張,還請皇上看在娘娘不知情的份上,饒過娘娘。”鹿韭又是哐哐的的幾個頭下去。
乾隆見狀,也知道這人是不會說什麼了,示意吳書來叫人將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宮女拖出去。
“杖斃!”乾隆閉上眼。
那真嚇得跪著往乾隆身邊爬過去,抱著乾隆的腿,“皇上恕罪,鹿韭她們雖然做下錯事,可罪不致死!”編造流言,雖然不對,但是真的罪不至死。
乾隆低著頭,看了一眼那真,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罪不致死,這樣的人,拖出去杖斃都是給那拉氏情分了。
皇室的顏麵,高貴妃的名聲,在她眼裡還不如兩個宮女的命。
乾隆覺得自己是一點都沒有看清楚過這那拉氏。
那真是真的覺得她們罪不致死,在現代,這樣是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可是真的不會失去性命。
“皇上,臣妾求您了。鹿韭金閣她們是有錯,可是真的罪不致死,看在她們伺候了我十幾年的份上,饒她們一條性命。”那真說的情真意切。
乾隆聽在耳朵裡,真的是異常的刺耳。
什麼叫伺候她十幾年,就要他來給她們恩典,她們編排的時候,想過皇家的顏麵,想過這個流言傳出去,他這個皇帝的顏麵嗎?
高貴妃的名聲不好,他這個寵愛高貴妃的皇帝,名聲能好到哪裡去。
見乾隆不為所動,那真哭得梨花帶雨的,“皇上,臣妾這麼多年沒有求過你什麼,臣妾求您饒了她們一命。臣妾願代她們受罰。”
“帶她們受罰,你約束管製自己的宮女不力,惹下這樣的大禍,你竟然會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還代她們受罰。”乾隆冷聲道。
那拉氏本就是要受到責罰的,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些。
鹿韭跟金閣是被吳書來堵住了嘴,拖出去的,鹿韭眼睜睜的看著那真跪在地上磕頭求人,她心裡難受,她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