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仿若被人下了定身咒,呆呆的愣在原地。
於穗歲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盤旋,最後落地、生根、發芽、長大。
“是嗎?”乾隆閉上眼睛,旋即又睜開眼,裡麵的情緒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目光。
於穗歲戳了戳乾隆的心口的位置,“皇上,你的心告訴了你答案。”太有意思了,這做了預知夢的乾隆,竟然愛上了她。
實在太好玩了。
乾隆抱著於穗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剛剛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裡,眼神沉寂。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乾隆也不爭辯,他現在也沒有想清楚自己的想法。
於穗歲笑得張狂,伸手覆上乾隆的眼睛,在乾隆的耳畔說道“愛新覺羅·弘曆,你動心了。”
“聽,這是你心跳的聲音。”於穗歲遮蓋了乾隆的視線,在這安靜的夜晚裡,乾隆的心跳聲如擂鼓。
乾隆聽見了自己心跳聲,還是不做反應。
於穗歲對此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乾隆的嘴若是不硬,還有誰的嘴硬。
“皇上,我累了,要休息了。”於穗歲乾脆利落的從乾隆的身上下來,站穩之後,回眸眨眨眼,彎腰在乾隆的嘴角邊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道,“皇上,口是心非不是好習慣。”
說完於穗歲去了後邊的寢殿裡。
乾隆在正殿裡坐了半夜,最後起來,出門看著這銀白的月光,月色如練,他微微勾唇,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李玉跟在乾隆身後,眼睛都睜不開,他不知道這令貴妃娘娘去休息了,這皇上坐在這裡做什麼?
“皇上,是去後邊的寢殿還是?”李玉捏著自己的虎口,保持冷靜。
乾隆看了眼後邊的寢殿,這個時候她必定沉睡了,猶豫一下轉道去了後邊的寢殿,然後擠上了於穗歲那張大床。
李玉鬆了一口氣,忙去後邊的耳房裡歇歇。
皇後一夜未眠,之前的萬全之策現在也不用了,直接叫了人去,讓那拉夫人宣布這那真前夜投繯自儘,沒有救下來。
那拉夫人麵對如此無禮的要求,當然是拒絕,可姑姑卻直接說到,若是不照著做,那便是違抗皇上的命令。
這那真肯定是活不了了。
若是照著做,那真送去江南,在江南終老,還能留一條命,若是以後有機會了,說不得她也能去看一眼那真。
那拉夫人猶豫的時間並不多,最後還是一咬牙照著皇後說的做了。
那真被那拉夫人叫人親自喂了安睡的藥,等那真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船上。
如此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拉格格,你還是省點力氣,彆嚎了。”姑姑被那真的哭聲熏陶了兩個時辰,她也是第一回知道這以前的嫻妃是如此能哭的一個人。
那真聽不進去,她的命運完全的錯亂了,她以為自己說了自己的記憶,這乾隆就會又讓她回宮去。
結果等來的是連夜被打包送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