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站了起來,“小主,奴婢出去跟她們說。”這又來了,雲歸想著上一回,小主就差直接說了,這叫雙姐的宮女,也實在是有些聽不懂話了。
於穗歲抬頭看她,“你去吧。”她也以為這覺禪氏明白了,她並不想跟她親近,那般冷臉,這覺禪氏是個瞎子也該從她說話的語氣裡感覺出來。現實就是,並沒有,這都是她想的。
雲歸立刻就轉身出去,李小樹也跟在身後,那邊也是兩個人,小主這裡總不能輸了氣勢。
合上的大門,再次被打開,覺禪氏本以為是迎她進去的,可見雲歸麵容稍冷的過來,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還是臉上忙堆出笑容來,“雲歸”
雲歸淡淡的掃了一眼,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站在雙姐的身後,眼眸微微下垂,可眼角卻掃過她。
“雙姐姑娘,你來得真是不巧,我們小主這春日裡有些犯困,這剛剛躺下休息了。我們也不好叫小主起來,你看要不改日再來?”雲歸說話時,嘴角自然的上揚,當然她也不會那般直白的說小主不想見她。
這叫雙姐的宮女,是太皇太後給皇上選的,這若是以後得寵了,她們說這話,就是直接給人得罪了。
還是要留有一分餘地。
覺禪氏臉色一僵,笑容立刻就掉了下來,下意識的往身後看去,瞥見作壁上觀的烏雅氏,心裡蹭的一下就冒出了火來。
“是嗎?那我們改日再來。”眼裡怒火熊熊,燒得明亮,可這說出來的話還是溫溫柔柔的,她現在還是宮女,在人家屋簷下,還是得低頭的。
雲歸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帶上一點笑意,又從自己的袖兜裡掏出兩個珊瑚手串,遞過去,“雙姐姑娘,這點小東西,你們拿著玩。”這珊瑚手串是剛剛下午的時候,小主賞給她玩的。
這個時候,很適合拿來做人情。
覺禪氏聽得這話,心裡舒坦了一分,接過來,“替我多謝你們娘娘,我改日再過來拜訪你們娘娘。”說著又將裝著自己跟烏雅氏得的兩枝絨花的盒子遞給了雲歸。
“這是我跟瑪碌送小主的禮物,上一回來得匆忙,空著手。這一回本想補上的,沒想到來得這般的不湊巧,還請雲歸姑娘轉達。”說著就跟雲歸告辭了。
雲歸瞧著她們走遠,將盒子遞給李小樹,小聲囑咐道“小主在宮裡暫時沒有交好的人,你可彆聽見彆人說什麼,就一下聽進去了。不懂的就問鳴珂,她腦子比我好。”
李小樹‘哎’了一聲,接過盒子,“謝謝姐姐,我記下了!”
雲歸回頭瞪他一眼,“叫誰姐姐呢?你十七我十六,你比我大一歲,叫什麼姐姐,沒得將我叫老了。咱們都是小主的人,彆講那些虛頭巴腦的,跟著鳴珂一樣叫我就是。”
鳴珂比雲歸還要小兩個月,可是鳴珂進宮早,這虛歲十一的時候,就被送進了宮裡來當宮女,她是前年的時候入的宮。
“我錯了,我錯了!”說著李小樹拍了自己嘴巴兩下,“雲歸,是我的錯,我再不叫你姐姐了。”
雲歸圓溜溜的眼睛狠狠的剜了李小樹一眼,都說了彆叫了,現在又來一聲。
倆人回到後殿,李小樹將手裡的盒子呈上去,於穗歲打開看了一眼,是兩枝絨花,一枝山茶,一枝桃花,都是粉色。
合上蓋子,將盒子又遞回去,“登記一下,放在庫房裡。”於穗歲沒有用彆的嬪妃送的東西轉送的想法,除非是黃金、白銀,這兩枝不用放著就是。
說起這個,鳴珂道“小主,咱們宮裡的冊子,分成三份可好?”她本來是下午要說的,可那個時候,小主又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又開始吃起了鍋子來,這話也沒有說出來。
“三份?怎麼個分法?”於穗歲沒有一來就給這長春宮定下規矩,都是這半個來月,幾人一起摸索慢慢形成的規矩。
鳴珂回道“奴婢想著,一份對內的,一份對外的,再有一份總的,都登記兩回,給小主留下完整的三份,好叫小主查閱。”鳴珂自從知道於穗歲想要她管理這長春宮的時候,就開始琢磨著要怎麼管理。
但是她沒有經驗,也就隻能趁著有時間的時候,跑去找以前相熟的姑姑們打聽一下,這宮裡的規矩要怎定,這庫房要怎麼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