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歌德賓館某處房間之中,傳出接連不斷的咳嗽聲音。
剛剛結束博物館展品尋回委托的星上前兩步,帶著疑惑推開了門,“怎麼了?”
屋內兩張小床,桑博坐在一張床前,將兩片藥和一杯水遞給床上的男人,臉上寫滿感慨,“以後還是彆說話了吧。”
程澈接過藥吞下去,抱著抱枕縮在角落之中,整張臉燒的通紅。
星怔了怔,快步進門疑惑的看著屋內,“他又說什麼了?”
兩個小時不見,怎麼還把自己咒生病了呢?
不敢逃跑的倒貨商剝著瓜子仁,旁邊小爐子上麵架著一個小小的鍋,裡麵正煮著一些什麼東西。
桑博歎了口氣,捏開堅果外殼,“還能怎麼?說了一句自己不會裝病,結果……”
這確實不是裝病,這直接真病了。
星的眼神瞬間變得無語,她上前兩步撩起程澈的小卷發摸摸額頭,驚訝,“哇,現在變成烤烏鴉了。”
真燙!
“嗯。”程澈應了一聲,嗓音嘶啞帶著些許無力,“我以後出門還是把嘴閉上吧。”
但是做不到啊,不說話的烏鴉嘴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你這破鑼嗓子還是彆說話了,真虛弱。”星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程澈的臉色後湊到桑博身邊,“在煮什麼?這種時候應該煮藥吧?”
桑博哼了哼,一臉嫌棄,“帶病去翻的垃圾桶,說是梨湯降火。”
死活不要用鍋燉,自己特意從垃圾桶翻出來一個陶瓷碗,說什麼隔水加熱還要去皮加銀耳加紅棗,指指點點就差讓他老桑博簽賣身契當丫鬟了。
星看了一眼小爐子,默默抖了抖自己的口袋,掏出來一個水瓶子。
“這是什麼?”桑博詫異抬頭,看著透明瓶子之中黑乎乎的液體,“你……”
毒殺小烏鴉?
不應該啊,小烏鴉這不比什麼都毒?
“白露開的藥,我帶過來了。”星擰開瓶蓋,找了個杯子把藥倒進去放在爐子旁邊溫著,一臉認真,“養身體的,程澈總是忘記喝。”
所以她屑屑的星就帶過來了!
剛剛還收到了帕姆發來的消息,督促自己催程澈吃藥。
聞言,桑博輕歎一聲。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瓜子仁,誠懇的目光投向星,“要不你猜一下我為什麼在這裡剝堅果?”
星一臉平靜,雙手環胸沒有絲毫意外,“程澈不喜歡吃苦的東西,吃個藥肯定不開心,所以折磨你還債快樂一下。”
還能有什麼原因?
就算程澈很開心,那也不耽擱程澈更開心對吧?
桑博低下頭,指尖捏開瓜子殼,“你還真是了解他。”
這麼看起來,星的成分也挺複雜的,竟然能和程澈的腦回路同頻。
“程澈在嗎?”
一道清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板被輕輕敲響,來人的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些許不確定和尷尬。
桑博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笑容,拍拍手快步上前拉開了門,笑意更加燦爛,“你來啦戍衛官,怎麼樣?來探望我們生病的小烏鴉順便偷一下底片嗎?”
門外,剛準備進門的傑帕德臉色一僵,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一動不動。
“誒?”
星眨眨眼睛,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傑帕德,“所以傑帕德又一次被程澈坑了嗎?”
傑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