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呀,我們要吃飯然後出門去太卜司了!”
鼻尖傳來一點溫熱的感覺,旋即就是一股窒息感突然傳來。
程澈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粉藍二色交織的通透眼眸。
程澈愣了愣,迷茫著伸出手拍拍女孩的腦袋,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叫醒我!啊!我的清白!”
三月七……
三月七捂著自己開始掉頭發的腦袋歪著頭看著程澈,迷茫道“我以前叫丹恒也是這樣叫的啊,我叫星也是這樣的啊!”
“那怎麼能一樣,他們好歹內心沒有一個流氓!”程澈飛速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縮在角落裡,“最重要的是他們叫老婆不爆炸啊!”
萬一他睡迷糊了呢?!
他可不想看到三月七煙花啊!
三月七一愣,默默離開床鋪站直身體,“你說得對,我以後小心一點。”
她探頭看看程澈,“那你還不起床?”
程澈……
程澈一言難儘,沒有戴眼鏡的眼睛顯得格外迷茫,“那你能不能出門,你想圍觀我換衣服嗎?”
三月七背著手,上上下下看了程澈一眼,“行吧。”
三月七背著手快步走出房間,臨出門時又回頭,誠懇建議,“你的房間比丹恒的房間還要悶,真的不能加一點彆的顏色的擺設嗎?”
一溜的深色木頭紋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沉悶的中年男性的房間。
“不要。”程澈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赤腳站在床邊,抖著床單被套拆下來,再找出洗過的換上鋪好,這才走到衣櫃旁邊尋找今天要穿的衣服,“你點好菜了嗎?”
三月七靠著門框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點好啦,景元將軍也帶著羅浮蹭飯組回來了,桑博和星在鬥嘴,說自己好可憐要去撿垃圾吃,但是說了半個小時還沒邁出一步。”
“哦。”程澈應了一聲,背對三月七扯下睡衣,快速套上能夠外出的t恤,“要我陪你一起進入窮觀陣嗎?”
“當然,星也會一起去。”三月七擺手,突然忍不住皺眉,伸出手拍拍程澈的肩膀,扯著領口探頭,“你脊背上有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什麼刺青一樣……”
“是翅膀的痕跡,本來沒有的。”程澈反手摸了摸,扯著褲腰看著三月七,“你真的該出去了。”
三月七轉身出門,靠在門上隔著門板開口,“你怎麼知道沒有?萬一隻是你以前沒有發現呢?”
“我是瞎了嗎?”程澈快速套上衣服走出門,快步朝著洗漱間的方向走去,“況且我上學之前還要脫光了體檢呢,我眼皮上這麼大一丁點兒的疤都差點兒被篩掉。”
三月七背著手蹦蹦跳跳跟在程澈身後,看著程澈站在洗漱間台子前麵往臉上潑水,“所以真的是脫光了體檢嗎?”
不等程澈開口,身後一顆灰色腦袋冒了出來,“什麼脫光了?誰脫光了?啊?!程澈竟然在列車裸奔?!”
程澈無語至極,猛地關上了洗漱間的門,“你們是真的有大病!”
門外,三月七和星麵麵相覷,半晌後抬腳朝著前方車廂走去。
行吧,不能刺激程澈,要不然程澈會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