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白發男人披著浴衣,對周圍的低溫沒有半點兒在意。
因為程澈已經將三月七和白露送去了娜塔莎的診所共進晚餐,這裡倒是沒有什麼女孩子在。
景元也不在意形象,濕漉漉的頭發落在肩上,白發上偶爾還能看到晶瑩的雪花。
他撚著一粒棋子,撐著下巴看著對麵坐著的低頭玩手機的人,“會就抬頭陪我下局棋,低頭玩手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聞言,程澈依舊低著頭。
他操縱著遊戲小人打開一個亮晶晶的寶箱之後才退出遊戲,但是依舊沒有抬起頭,“朋友,我在這裡玩了二十分鐘遊戲,你走光了二十分鐘,你真的不能把你屈起來的腿放平嗎?你就不能看看自己身上穿著什麼衣服嗎?”
他雖然偶爾澀澀,但是誰沒有啊!
他為什麼要一邊下棋一邊接受折磨?!
景元一時失語,目光落在自己搭在膝蓋上的胳膊上。
一條腿盤起來,另一條腿屈起來當做支點。
這原本是自己習慣性的動作,但是此時……
他剛剛泡完溫泉,穿的褲子都鬆鬆垮垮的,好像確實有點走光的跡象哦。
景元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根,默默將腿放平,再整理一下浴衣蓋在腿上,這才抬眸看向程澈,“好了。”
“算你聽勸。”程澈這才抬起頭來,隨手在盒子之中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掌心,抬眸看著麵前的格子。
思索半晌,程澈還是捏著盒子和景元換了一下,“你用黑棋,用白的感覺你這個人都沒半點兒顏色。”
景元垂眸看看自己的手,“這不是還有胳膊黑著呢嗎?”
“不慌,我可以給你搞一個欠債遷移活動,誰從你這兒拿走了帝弓司命的箭矢,誰就得承擔一點債務。”程澈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抬手在麵前的棋盤上落下棋子。
一黑一白來來回回似乎沒有半點兒猶豫就會落下一顆。
不過片刻,程澈收手,“我贏了。”
“你哪兒贏了?”景元皺眉,探頭仔細看看。
“連一起了。”程澈麵無表情,指指棋盤,“你看,還連了兩條線。”
景元……
哦,五子棋啊……
虧得自己還動了一下腦子……
景元沉重的歎了口氣,再一次習慣性的抬起腿撐著胳膊。
在看到程澈再一次低頭之後,景元又放好腿,若無其事道“接下來的計劃呢?”
“什麼計劃?”程澈看了一眼景元,終於還是沒忍住從旁邊把自己的包找過來,從裡麵翻出兩個密封袋砸在景元手中,“不掉色不卡檔的內褲,你值得擁有,哦對了,還不鬆鬆垮垮,不會走光。”
景元……
景元一時之間不知道這份禮物自己到底是收還是不收,隻能嘴角抽搐著換了個話題,“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