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叮——”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金屬敲擊聲,雪原之上的小木屋中火花四濺。
金發少年雙眼放光,坐在小凳子上一臉興奮的往爐火之中增添柴火,臉頰被火光映得通紅。
屋外滿地冰雪,屋內的成年男人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但還是看一眼旁邊放著的黑色羽毛揮一下錘子。
鍛造早已成為了藏在肌肉之中的記憶,縱使狀態再怎麼差,手中握著工具總是會忍不住揮動起來。
刃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努力回憶曾經,試圖給景元的小徒弟鍛造一柄……不出錯的寶劍。
如今的技藝遠不如從前,但至少……
他自信不會差於普通的工匠。
魔陰身的影響被完全壓下,身上反複崩裂又愈合的傷口在長久的沉睡之中恢複得如同往昔,隻有一點點疤痕昭示著曾經的經曆。
如果當初一切如常……算了,當初要是沒有那些事情,現在的景元可能會帶著徒弟給他墳前倒一杯酒。
刃咬牙切齒的鍛造,彥卿興致勃勃的等待。
不遠處,景元手中端著一個小小的酒盞,笑意盈盈的翹著腿看著麵前的場景,時不時發出一聲帶著笑的感慨。
“我就說刃比較好說話,求一求他煩了就會答應了。”程澈瞥了一眼,捏著筆在紙麵上勾勾畫畫。
“那隻是你以為,你去看看他的通緝令再說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景元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斜著眼睛看著程澈畫畫,看了一會兒後擰起眉頭,用一種懷疑的語氣詢問,“你在畫什麼?”
泛著米黃色的長卷,上麵是簡單的幾筆,似乎是八個不算太方正的豆腐塊,下麵……
景元眯著眼睛看著程澈在整齊排列的豆腐塊上方添了兩個弧線,又點上點,嘴角抽搐語氣顫抖,“你……你以前學的畫難道是專門畫這種東西的?”
說著,景元抬眸看了一眼恍然不覺的刃。
嘖,多可憐,全都被記錄下來了。
“你難道不覺得很好看嗎?”
程澈簡單幾筆勾出褲子和手腕上的繃帶運動的軌跡,放下筆之後靠近景元,雙手舉起來擺成取景框,試圖給景元展示一個好看的視角,“你看,就這一塊,肌肉,疤痕,汗水,火焰,金屬,還有褲腰帶上沾著的一點乾涸的血跡。”
程澈一臉平靜,朝著景元解釋,“沒有臉,沒有更多的東西,就這一點點蘊含的信息已經很多了,挺好看的。”
景元……
景元嘴角抿起,欲言又止,“所以你的手中間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綠色的印跡?”
程澈……
程澈沉默下來,看看手指比劃出的方框再看看刃。
安靜片刻,程澈收起了手,一臉冷漠的繼續低頭畫畫,“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景元嗤笑一聲,玩味的目光落在刃頭頂突然出現的一抹綠色上。
哦對了,長草的話晚上可以吃火鍋哦。
景元側頭,淺金色的眼眸之中帶著期待,“晚上吃火鍋?”
“吃,吃辣的。”程澈又用筆尖勾出一個小小的金色胖團雀,在翅膀下麵加上數不清的寶劍,“你家仙舟的小節日不急吧?我打算帶你去匹諾康尼參加諧樂大典,家族被我坑了一波哭的停不下來,諧樂大典都推遲好久了,我想去看知更鳥的現場。”
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