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算計!”
三月七站在星槎海的碼頭上麵,雙手叉腰,臉上滿是興奮,“算計就是我們今天得規規矩矩的坐飛行器來羅浮,而羅浮昨晚上半夜躍遷,直接衝出了阿斯德納星係!”
“要舉辦這種典禮,也不好在彆人的地盤上。”丹恒平靜的說了一句,目光掃過周圍來往的人,終於看向了一旁的程澈。
身高腿長的青年一副健康體魄,哪怕穿著寬鬆的運動服並不凸顯身材,也能給人一種氣血很足身體健康的感覺。
丹恒瞥了一眼程澈臉上的神情,“怎麼?還沒想通景元怎麼算計你了?”
“有點頭緒,但不多,剩下的懶得想了。”程澈再一次將手揣進兜裡,懶散的站在碼頭一側,照舊是一臉冷淡的表情,“我不喜歡謎語人湊在一起亂叭叭的場麵,說一句話死八百個腦細胞,回去得睡兩天才能緩過來。”
一群領頭的見麵,那是聊天說笑問好嗎?
那明明是在比拚心眼子。
“但你也會。”丹恒平靜的看著程澈,沉默半晌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在程澈狐疑的目光之中,丹恒將手伸到了程澈衣服後麵的兜帽之中,將藏在兜帽之中嘎嘎亂叫的鳥掏出來,忍不住低聲吐槽,“你也學習了景元藏小鳥的癖好?藏衣服裡?”
那確實是比景元藏頭發裡麵好聽一點,但也大可不必。
“這可是我的小寵物。”程澈解釋,完全不接受自己學習了壞習慣,“景元那是藏鋒,就他這麼多年上過的戰場,藏著殺氣還能吸引膽子小的麻雀才是不容易,我們可不一樣。”
一個是自己賴上來的,一個是吸引,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雀鳥膽怯,稍稍一點腳步聲都能驚走,這麼親近景元……
想到這裡,程澈抬眸看向自己身旁站著的列車組的小夥伴們,“這話咱說說也就得了,給景元一點麵子。”
丹恒……
也不是他們說的啊。
丹恒無奈的歎息一聲,“走吧,去看看非要跟著景元離開然後再出門迎接我們的彥卿。”
不知道在搞什麼歪主意,仙舟羅浮深夜躍遷,令人猝不及防,然後就是一隻麻雀留在了星穹列車,絮絮叨叨嘰嘰喳喳非要讓列車組同意乘坐飛行器或者列車躍遷停靠羅浮,並不接受垃圾桶這個交通工具。
除此之外……
彥卿在絮叨結束之後還大言不慚要求程澈用垃圾桶送他回羅浮,不答應就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你,不發一言。
剛剛脫離兒童這個範疇的小小少年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稚氣,一雙眼眸清澈見底,卻隱約能夠看到一抹堅韌。
沒人能撐住一小時。
“這邊!”
不遠處,彥卿舉起手揮了揮,懷中照舊抱著自己的劍,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各位老師終於來了!我都在這裡等好久了。”
程澈抬腳朝著彥卿走去,卻陡然被三月七突然伸手抓住了。
三月七擋住想要會合的兩波熟人,一臉警惕的看著彥卿,“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上一次來迎接我們的人。”
停雲。
啊不,幻朧。
幻朧可是把他們坑的死去活來,雖然最後好像還把自己坑到了烏鴉手裡。
“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想到了曾經在貝洛伯格被桑博帶路籌謀坑咱們的經曆。”星雙手環胸,一臉平靜,“匹諾康尼……匹諾康尼誰帶路了來著?”
“星期日啊,砂金啊,一進去就看到了嘛!”三月七嘟囔著,似乎很是後怕,“羅浮不會有什麼星期五星期六吧?”
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