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肩膀上扣著的獅頭扣取下來丟在一旁桌上,整個人靠著小榻上麵放著的被褥,一雙眼睛彎起來露出眼下一點痣,笑意盈盈,“那就說來聽聽。”
“那些什麼彰顯實力與氣氛的話懶得再重複了。”程澈盤腿坐著,低著頭將阿咕亂糟糟的羽毛整理整齊,“公司的隊伍被曜青救下是巧合嗎?”
景元微笑,“是。”
“公司的貨物是巧合嗎?”程澈眉心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彥卿和雲璃的矛盾是巧合嗎?”
“都是。”景元輕笑,抬手想要去摸阿咕的羽毛卻被扇了一巴掌。
他收回手,沉重歎息,“還想問什麼?”
“幽囚獄的陣法真的打開了嗎?這次典禮是彰顯力量還是釣魚?你和懷炎將軍之間有什麼默契?列車組是你的證人還是你下一步的棋子?”程澈抬眸看著景元,眉心微微皺起來一點弧度。
景元若有所思,“竟然看到了這裡,不過我的回答你真的想聽嗎?”
“反正我一個字都不信,我隻是來問問而已,問題不一定需要答案。”程澈站起身來,拉開隔間的門,“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吃完晚飯就去自首好吧,絕對不讓你失望。”
身後沒有半點兒聲音,一片安靜。
程澈默默轉頭,捕捉到了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褪去外衣滾在被褥之中的景元,臉頰旁邊還躺著一隻狸奴。
程澈……
雖然他說了不需要答案,但是能不能稍稍客套一下?
這樣躺下直接入睡真的禮貌嗎?!
尊重他一下啊喂!
程澈歎了口氣,打算關上門走出去讓景元好好睡。
半夜躍遷,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程澈。”
男人帶著些許迷蒙睡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其中帶著些許笑意。
程澈轉頭,盯著景元的金色眼睛,“又有什麼事兒?一次性說完,我都給你辦了,反正最近很想擺爛,不找點兒活兒乾遲早要瘋。”
景元彎了彎眼睛,撐著腦袋斜靠在小榻之上,“符卿出了遠門,馭空忙碌,彥卿尚年幼,多謝你了。”
程澈看了景元一眼,關門走人。
“將軍呢?”
彥卿在門口探頭探腦,看起來很像是過年走親戚的時候偷偷躲進臥室廚房不想見人的小孩。
程澈將手按在彥卿腦袋上麵,“睡著了,咱去想想晚上吃啥。”
彥卿似乎有點失落,歎了口氣後又看了程澈一眼,“那哥哥你戴手套了嗎?”
“戴了。”程澈麵無表情的盯著彥卿,語氣平靜,“終於體會到了手套的用處,剛剛見到景元上去就是一頓狂揍,你看,我手套還沒出一個褶子他就被我打暈睡著了。”
彥卿……
彥卿努力抬頭,“我不是好騙的小孩子。”
“也沒區彆,我用十分之一的腦子能騙的你和三月七抱頭痛哭。”程澈伸手推著彥卿往前走,看看各自坐著的客人之後想了又想,“要不還是吃白水煮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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