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健康。”
程澈低頭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線,再看看空中畫出一道軌跡的血液,終於還是接過了手忙腳亂的白露手中的棉球,按在了出血的部位。
他注視著程澈,一臉平靜,“朋友,你真的學過醫嗎?”
“啊?”白露歪頭,龍角在陽光下傳遞出一種像是玉石的顏色。
“學過。”一旁,正坐在椅子上平靜看著手機裡的資料的丹恒說了一句,將白露拉過來,再將腿上放著的小藥箱整理好,“要不你去量個血壓。”
飆這麼遠,感覺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血壓得爆表吧?
難道是說帝垣瓊玉會讓人血壓升高?
丹恒看了一眼程澈手邊的籌碼,平靜的挪開視線。
贏了這麼多還血壓高?
不可能!
“我的血壓一直都低於正常水平的。”程澈低聲說著,用繃帶將棉球纏在胳膊上施加壓力方便愈合,“不知道原因,也不算病,就是有一點稍稍的多。”
“那為什麼會飆出來?”青雀用濕紙巾擦乾淨自己染血的臉,語氣沉重,“朋友,飆我臉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給程澈一刀呢!
“飆血也不一定是血壓的問題吧?”程澈低頭看看自己今天剛換上的新衣服,眉心忍不住出現些許抽搐。
從垃圾桶撿出來的全新套裝,運動褲加衛衣,有一個很大的兜,版型也是自己喜歡的,不會顯得整個人很臃腫也不會太過修身凸顯曲線,撿回去之後還特意洗乾淨了烘乾了熨燙了甚至還噴了點香水醃了一會兒。
程澈沉默片刻,用指甲按了按衣服上的血點,“我覺得我每一套特彆滿意的衣服都會出現什麼意外導致它變成一次性的。”
青雀思索片刻,伸出手指著砂金,“他今天省了個窮觀陣的賠款,你找他給你買。”
“我不,誰知道這個宇宙怎麼了,我讓椒丘陪我去服裝店研究狐人的衣服,那個店主竟然給我推薦奇奇怪怪的衣服,什麼腰上省布料的什麼肩膀省布料的,甚至還有胯骨省布料的。”程澈幾乎要忍不住自己的吐槽欲,很是嫌棄的開口,“還有很多件省布料的衣服拚起來變成一件很涼快的衣服,我要是買了我就是怨種,誰會每天花兩個小時去思考這塊布料應該放在身上的哪個地方啊。”
說著,程澈的目光動了動,在周圍晃動一下,似乎是打算舉個例子。
程澈仔細看了看青雀的衣服,搖搖頭,“算了,不太禮貌,不說了。”
“低聲說。”青雀壓低聲音。
程澈想了想,“那你說符玄每天身上那麼多零部件安裝順序是怎麼樣的呢?她後背還有綁著的繩子,每天要綁繩子,要盤頭發,要穿胳膊的袖帶,還要穿手腕上的護腕,還有脖子上的裝飾。”
聞言,青雀陷入了沉思之中。
思索片刻,青雀晃了晃腦袋,“萬一是那種假兩件呢?做成一體的,隻是看起來層層疊疊很複雜。”
“那多不高冷?尊貴的太卜司掌權者太卜大人符玄,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往後追溯舊日往前預測吉凶。”程澈伸出手在幾人麵前晃了晃,推倒自己麵前的牌,“你說這麼厲害的太卜大人穿假兩件?你覺得這還有格調嗎?這還有檔次嗎?這匹配她的身份嗎?”
好看是好看,騷也是真的騷。
但是吧……好難穿啊。
每天起床就很困難了,還要在起床之後研究一小時衣服,再穿一小時衣服,順便考驗一下四肢的柔韌度和身體的平衡性,說不定能來一個四肢打結氣急敗壞。
這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