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長發的狐人將軍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餐時候,這才甩了甩耳朵放棄了自己的逛街計劃,懶懶散散的走進了客棧之中,熟門熟路的朝著聚餐的房間而去。
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好好地一個套間,外麵的客廳被當做聚會的地點,臥室卻放著雅利洛六號參賽選手的行李。
飛霄走進屋子之中,好奇的看了一眼坐在客廳之中保持沉默的眾人。
平時過來的時候雖然算不上太熱鬨到擾民,但是總是有點說笑聲的,怎麼現在……
啞巴了?
飛霄摸了摸耳朵,好奇的看著周圍幾人,“你們怎麼了?不說話?”
聞言,管飯的廚子冷漠的轉過頭去,麵無表情的扒著手裡的零食,冷著臉保持沉默。
飛霄一怔,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行軍在外,惹誰都不能惹廚子的理念竟然都不知道嗎?
那她吃什麼!
飛霄輕歎一聲,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順手用手肘戳戳景元,“怎麼著了?”
景元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嗯?你是來問我的狸奴的嗎?”
說著,景元抬起手臂,將趴在手臂上用爪子踩奶的狸奴展示出來,“叫做寅奴,總是叫它小老虎,還是個長生種呢,每天晚上都陪著我睡覺,我處理公務的時候就趴在我的桌子上用尾巴尖兒勾我的手腕。”
說到這裡,景元很是無奈的歎息,“你是不知道,可粘人了。”
飛霄……
飛霄看著景元臉上明顯不代表無奈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眯起眼睛,“誰問你了!”
“沒問嗎?”景元詫異,“那你在問什麼?”
“誰得罪咱廚子了?”飛霄側側頭,“你治軍多年,怎麼連不得罪廚子的規矩都忘了?”
景元瞥了一眼程澈,很是無辜的攤手,“身為烏鴉嘴受害者的我,被誤會了!”
“怎麼誤會的?”飛霄有些困惑,直覺自己應該抓一個粉毛狐狸的幕僚放在身邊幫忙參謀。
雖然自己也不笨,也知道一些戰術策略,但是吧……
景元他不講武德啊,陰謀詭計的手段多如牛毛。
和景元同僚多年,她飛霄一點都不懷疑對方的良心,要是有用,景元甚至能派出一堆童子軍去給敵人的大鍋飯裡麵撒尿。
“哎……”景元長歎一聲,斜著眼睛越過飛霄去看坐在另一邊慢吞吞剝零食投喂彥卿和三月七的程澈,拉長了聲調,“明明隻是受害者之間的友好交流,有人誤會我聯合了受害者要報仇呢!”
飛霄……
飛霄沉默片刻,微微蹙眉,“說真的,不報仇不是你的風格,景元,說句實話,你打算怎麼報仇?”
景元玩了玩眼睛,語氣卻更加痛心,“你我共事多年,我如何脾性你知之甚深,如何能這樣冤枉——”
飛霄伸出手搶過程澈手中的零食,低頭看看後塞進景元嘴裡製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辯解,“是啊,知之甚深,你竟然還覺得我在冤枉你。”
景元眼皮一跳,咬著嘴裡的小零食半晌後歎了口氣。
人聰明是好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聰明,那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坑人的時候都不好狡辯啊。
景元剛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飛霄已經轉過頭去。
飛霄坐在程澈身邊,加入了被投喂的行列之中,還不忘詢問,“你怎麼不吃?”
“嗯?”程澈平靜的將果實外麵的一層外殼去掉,將果肉放在飛霄手中,低著頭繼續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