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被他打到了,那估計要沒半條命。他從來都是這樣,隻管自己痛快,不管彆人死活。
這種人,該死!
晏時玥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飛也似的閃身讓開,輕輕巧巧的一翻身,站到了兵器架子上,道“你輸了!”
張恒氣的咬牙切齒,可是當著這麼多人,他又不好意思不認,瞪著牛眼道,“再比一場!”
“可以。”晏時玥道“剛才那一場的賭注是,輸了你以後都叫我爺爺,再比一場,賭注是,你以後想打架,都必須提前過來跟我說一聲,要說‘爺爺,我想打架’,我同意了,你才能打。敢不敢賭?”
張恒氣的麵孔猙獰,根本想不到這事兒本來就是他挑釁。
晏時玥冷笑道“敢不敢呢?不敢趁早滾蛋!”
他道“誰說我不敢!”
“好,”晏時玥道“我也不沾你便宜,我要是輸了,給你四百兩銀子。”
第一場出其不意,這一場才是真打……好在不管多皮糙肉厚的人,也是有穴位的。
晏時玥又一次把他打倒,又又一次把他打倒,又又又……
然後她沒勁了,引著他到了一處台階,一腳過去,把他踹了下去,骨碌碌的直滾下了台階。
張恒全身痛的直打哆嗦,整個人蜷了起來,大聲呼痛。
晏時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道“乖孫子,記住你說過的話,另外,彆把彆人的忍讓當成懦弱,懶的跟你計較,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她輕哧一聲,扭頭就走了。
然後第二天進衛所,他那個驢爹就迎了上來,冷冷的道“吳七!不聽約束,妄為是非,暴打同袍,不聽約束,依律當斬之!”
很好!
晏時玥大聲道“我是霍將軍的親兵!你憑什麼殺我!”
驢爹一愣。
晏時玥聲音放大,悲憤莫名“從我第一天來此,張恒就在辱罵我!我從來沒跟他計較過!大家全都看到了!就我待的這兩個月,張恒打的人,至少十幾個吧!他每天都妄為是非,暴打同袍你有沒有管過!”
她哽咽了下一下“昨日也是他挑釁,我隻是被動還手,你就要殺我!這世上還有天理麼!羽林軍是你們張家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兒子的沙包,打折了腿你都能閉眼裝沒看到,一打輸了,你就來嚷嚷十七禁律,現在還要殺我!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麼!”
她說話又急又快,情緒異常飽滿,驢爹連個話縫子都插不進去。
而且,說實在的,張恒這對父子,真的沒幾個人不討厭的,就算他們自己那一夥,也不喜歡,其它人更彆說了。
她終於一停,驢爹怒道“我何時說要殺你了!?”
“你是沒說!”晏時玥道“打我二百軍棍我還有命在麼!你這跟殺我有什麼區彆!先不說是他挑釁,就隻說校場比拚,我違了哪條禁律?難道就是因為我贏了麼!我們找霍將軍評評理!”
驢爹氣的眼晴都瞪圓了“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你對上峰的態度?”
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聽有人道“霍將軍!”
霍祈旌大步進來。
驢爹當時就慫了,急施禮道“大人。”
霍祈旌冷冷道“怎麼回事?”
晏時玥上前施禮“將軍,標下知曉將軍軍紀嚴明,標下身為將軍的親兵,一向謹言慎行,但那張恒……”她把張恒素日的行為和話說的一清二楚,一邊又把昨天說了“他一再挑釁,我才不得已與他打了一架,結果今天一來,他便要打我二百軍棍!”
張郎將急道“我沒有!霍將軍,我未曾這麼說過!”
霍祈旌平靜的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張郎將登時語塞。
他是沒說打軍棍,但是他也確實說了當斬……那些牽強附會的罪名,他拿來震嚇這些人可以,他哪有膽子往上官麵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