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寫的很快,許妮子被休主要原因不敬婆婆!
方橙榮升成為那女主討厭的惡婆婆。
許家族兄連一句話都沒講,就走了。
方媒人見證程許兩家義絕出妻書。
許二胡苦苦求了程祿山,程祿山還什麼都沒講,許漣漪在旁邊把休書折好放在懷中後,對許二胡說道:“求他做什甚?他就是個軟蛋!”
這話一出,許二胡癱坐在地上了!已絕無複合可能了!
許漣漪對父母講道:“墨跡什麼?快抬我嫁妝回家!”
許二胡起身對方橙行禮:“老姐姐,俺許家教女無方啊!”
說完掩麵走了!
他婆娘去了程祿山屋裡,隻見許漣漪正在使勁挪那個衣箱。
不見許二胡,許漣漪忙問:“我爹怎麼不來幫忙?”
“他沒臉來,就先跑了!”
“那娘,你幫我抬!”許漣漪想把衣箱帶走,箱子太重了,娘倆個也抬不動,何況還要走十幾裡才能到家。她想了想去了方橙屋裡,這次她已不是那個壓迫的兒媳婦了,這次她是顧客,是上帝!
“程伯母?我雇你車拉東西唄,一次五文錢!”許漣漪開門見山的講。
“我家牛車既不出租,也不外雇!”
程祿山對於許氏的厚臉皮真是厭惡!
“又沒問你,你答什麼?”許漣漪得意洋洋的說。反正脫離了夫妻關係,她自由了,誰也彆想管她!
“老大,老二用木叉,把許氏和她娘叉出去!”方橙為了保住兒子們的清白,也是絞儘腦汁!
最後,許漣漪和她娘被程銀山兄弟們用木叉,叉出門外!
方橙讓程祿山把許妮子的嫁妝收拾了兩個包袱和一個鋪蓋卷還有三個子孫桶丟了出來!
這時的天氣昏暗起來,空中翻滾的雲層仿佛要掉下來。暴風雪要來了!
“還不走?這大雪可要來了!”
許漣漪清點了一下嫁妝,沒少,背起包袱和鋪蓋卷,讓她娘提著兩個桶,背著洗腳盆。
哼哼的走了。
終於走了……
馬六在東院裡劈柴,一邊豎起耳朵聽西院這邊發生的事兒。
聽到激動之處,恨不能跑到人家裡聽。
啊……他想叫老大一起看。當許漣漪母女被木叉叉出去時,馬六也不劈柴了,而是擔起擔子出門去提水。
出了街門,回身把門關好,然後就趴在門垛那裡,偷偷用眼瞄那小娘子的模樣,
那模樣一般啊,哎,身段不錯,被那木叉一顯,更是腰細,前凸又後翹的。
等那母女倆走出好遠,馬六的眼光,還緊緊的看向許漣漪。
此刻天氣已經變化,哪怕有心上去幫忙,可還要打水,隻能歎息,不能去獻殷勤。
喬鬆這幾天脾氣也壓抑的很,程金山借著接飯碗時竟然在他手心撓了一下!嗬,看來臍下三寸那條腿也不想要了。
吃過晚飯,喬鬆馬六收了一攤子活後,二人回到屋裡。喬鬆又拿出磨石來磨刀,馬六和衣躺在炕尾,一個人癡癡的傻笑。
見大哥又磨刀,很嚴肅的樣子。知道大哥的脾氣,是在暴走的邊緣了,可是馬六心中的八卦,不告訴老大,他就要憋死了,還是告訴吧,大不了挨一頓揍。
“大哥,西院兒,那個小娘們兒被休了,就是前天被她婆婆打了那個!”馬六開始講今日八卦到的。
喬聰聽了也不吱聲,隻是慢慢磨他的刀,此刻,他脫去了外麵套著油光大棉襖棉褲,包頭的棉布,隻著黑色夾衣,顯得身高人長,一頭淩亂頭發,狂野散落著,不耐煩的聽著馬六吡吡著。
“大哥,那小娘們是往東十三裡的前屯莊,嘿嘿,俺先去會會她?”
馬六一臉蕩漾,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喬鬆刀已磨好,見馬立那賤樣,又想起這幾個月跟著他東奔西跑的,也就鬆口說道:“咱是綠林,不是淫賊!如果那小娘子不願,你可彆逼迫!”
“知道,知道!良家俺絕不碰!”馬六開心極了,想著哪天半夜狂奔它十幾裡,去會那小娘子。
可這雪在傍晚就噗噗的下,這下的勁頭比上次下的多的多,時間更長。
馬六雖有雪夜會娘子的心,可又怕腳印暴露太多,畢竟他沒有踏雪無痕的本事。
…………
許漣漪與她娘這十裡路走到天黑才到村裡。
這農村冬天關門早,這時雪又開始下了。
許二胡家的背著腳盆,提著兩個桶,終於看見家門了。
她上前推門,那門竟然上門栓了。這?不知道她與大妮還沒進門嗎?
她隻好叫門,不一會許二胡出來了,卻沒有開門,而是問:“那個不孝女呢?”
他婆娘連忙說:“在呢,在呢,俺領回來了!”
許二胡吼道:“讓她滾!咱們老許家從來沒有被休的閨女!她要是有誌氣,就吊死在程家門梁上!回到許家乾什麼?回來禍害全族的閨女?”
“當家的,那讓俺們進去唄,雪越下越大,俺這一天都沒吃飯了,在這門口爭吵起來,鄰裡看了也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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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二胡聽了婆娘的話,把門栓拿掉,對門口狼狽的兩個人,說道:“進來再說!”
二人手提肩扛的進了門。
進了堂屋後,許漣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拍著身上雪花說:“累死我,爹,晚上吃什麼?”
許二胡一句都沒回她。
這時從裡屋走出來許妮子的弟弟妹妹。
許二胡雙眼一瞪,吼道:“回屋裡去!”
三個小的嚇的跑回裡屋又關上了門。
許漣漪看那三個膽小又猥瑣的樣子的弟妹,真是不爭氣啊!
怎麼不跳出來保護姐姐呢?
從廚房回來的許二胡家的,拿了兩塊地瓜,給了大女一塊,自己也拿著一塊啃。
就這?
許漣漪拿著地瓜開始扒皮,咬了一口,太涼了都涼牙。
“娘,做個疙瘩湯唄,隻吃塊地瓜哪兒夠啊!”
許二胡本來看著大女吃地瓜扒皮那拋費樣很生氣,又聽她要吃疙瘩湯,氣的拿起身邊早準備的棍子,對婆娘喊到:“關門!”
屋外漫天的雪,被風卷著呼嘯著,掩沒著許漣漪在老父親棍棒下的咒罵,尖叫,哭喊,求饒!
真的,這次是親爹打,才不管許漣漪吡吡呢,說對說錯都沒關係,打到你不敢亂罵,打到你嘴不再硬。
打完後,許漣漪的娘把她拖到柴垛邊上,給了她帶回來的鋪蓋,就沒管她,自己回屋了。
沒敢回頭看一眼!怕心軟了,一發不可收拾,這屋裡還有三個小的等著她護著。
許二胡的婆娘姓董,人前都喊她許董氏。
她把三個孩子安撫好,才回到屋裡,就被丈夫薅住頭發,甩了兩耳光!又一把推她到地上!
“這就是你教出的閨女!什麼個德性?罵爹罵娘的那個順嘴啊?老子以後彆想在十裡八鄉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