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連忙請方橙上坐,問方橙的安,才小心詢問方橙怎麼回事。
方橙把路上遇見二歹人的情況一說,又遞給了他一包衣物。
“那二人的東西,郭大人讓人檢查一下,發現有無可疑之處。”
郭孝接過立馬讓人檢查,接著安排人去給三公主和駙馬爺報信,順便請了大夫。
方橙要聽郭孝審那兩個假和尚,就同去了戒律房。
待二人坐定,郭孝就讓人把兩個光不溜丟的假和尚提上來。
看著被扒的連一根布絲都無的犯人,又見那二人扭曲的腿腳,被拖衙役拖上來狼狽的樣子,郭大人心裡一陣害怕,這個女王爺是個狠人。
“王爺,您就這麼把二人光溜溜的用馬給馱進城了?”郭孝小心的問。
方橙無所謂的說:“難道還要給他們蓋床被子?”
“這,微臣怕有傷風化,總歸要留點體麵的。這百姓看了會指指點點了!”郭孝想著這兩個作假和尚被多少人一覽無遺後,今天府城裡風氣可要刮歪風了。
方橙一副發現郭大人是聖父的表情,毫不客氣的懟他:“是,郭大人清高,對來敵講體麵講風化,那西邦人的軍隊來大唐北地掃蕩奸x淫x婦女時,你怎麼不去教他講體麵,講風化?這會兒教我對敵人講了?郭大人好仁義啊!”
“不敢,不敢,屬下錯了。王爺您做的對,做的好。”郭孝趕緊認錯,王爺說對,丟的是西邦人的臉。
方橙點點頭,不再追著他不放。
郭孝看著有點愚,實則很是厲害,還會西邦語,不到兩時辰就審出二人乃西邦潛入中州的奸細。已來中州十年之久,年少的假和尚是年長的兒子。
白衣公主身邊徐嬤嬤經常去清寧寺燒香還願,一來二去就與住持慧寧相熟,相奸。
白衣公主的套路被身邊的嬤嬤摸的一清二楚的,自然告訴了奸夫。於是便有真和尚真奸細劫持了白衣公主長子長女的事兒。
乾嘛不把公主也一起劫走?這公主留著當長線,如果公主懷上了,生子長大後就策反,享了大唐的榮華,叛變後又割了大唐的肉。
長者和尚叫大哈滾兒,他兒子小哈滾兒。二人都通過徐嬤嬤知曉了公主與堂兄通奸,又最近想打野食兒,就夥同奸婦一起想把公主勾到手,一開始沒想著抓兩孩子的。
王淺月和妹妹看了烏龜就回去找娘親,因為上午剛被母親罵,兩孩不敢敲門進,就在門外等,那徐嬤嬤怕二人擾了公主好事就把他們交給了主持。
這到手的人質能換大唐不少糧草吧?最主要離家這多少年了,太想回去了。於是乎,那丫頭婆了小廝全被騙進了寺廟裡暗道裡,這麼天大概也活不了幾個。
等兒子拿下公主後,二人也假裝幫忙找孩子,就逃了出來。
待審完後,檢查二人衣物的,找出二人偷畫的北地圖紙,又有公主給一隻碧玉鳳簪定情信物,過了境要換的西邦人的服飾……
現在事情明朗了,方橙也不再逗留要離開,郭孝起緊起身相送。
她離開不久,那王致遠與白衣公主來接孩子了。
郭孝望著聖潔柔弱高貴的白衣公主,英姿不凡,威武有力的馬駙馬爺,這事兒的來龍去脈還是先上奏給陛下來定奪吧!
…………
方橙的歸家,讓家裡老老少少的開心的不行,見著了鐵棍的婆娘和兒子。
鐵棍婆娘姓衣,正是那年來家中做客的姑娘中一位。
衣氏抱著兒子給太祖母磕頭,方橙開心接過小胖墩,誇讚孩子養的好。
順手給了二兩銀錠當見麵禮。
鐵栓和鐵花兩個也拿出這些年給奶奶備的各種禮,堆放在炕上,都堆滿了。
家中媳婦們忙吃食去了,這秋收正好結束,老太太又歸家了,自己要好好整治一桌。
王狗子和王小貓講這五年多來家裡又買了6畝旱地,四畝水畝。鐵棍已不再讀書,在家裡和父親叔父掌著家裡的地和牲口。那老驢還生龍活虎的在呢,給它配了一條母驢,生了兩匹小驢,不少人家都想出高價買。
鐵花十六了,去年定了人家,那親家裡是開油坊的,定的長子長孫,這年底成親。
鐵栓更了不得了,已是童生,待來年再去考秀才。親還沒定,待身有功名再尋親事。
方橙聽了,對王狗子兄弟倆過日子的仔細勁表示了肯定,又批評他倆憔悴的比自己都老!以後好好拾掇拾掇。
這一晚的飯食豐盛的像過年,歡聲笑語都沒斷過。
晚飯後,王小貓才問五叔回家了嗎?
“回了,她娘歡喜極了,還以為太乙早過世了呢。”方橙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