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嫚,你這個王八蛋!老娘是殺了你兒子了還是劈了你閨女了?你個喪良的狗東西!”方橙一邊罵,一邊抽!
方四嫚在粉池裡被二姐抽的嗚哇亂叫。
剛才奉承方四嫚的兩個女的硬著頭頭想上來攔下方橙。
方橙雙眼瞪向她們,棍子一指:“今兒個誰敢攔,我的棍子不認好賴人!”
那幾人退下了,跑去找組長和民兵,有人來村裡打人了。
崔樹扒著粉坊的門,朝工坊望去,隻見二姨把那棍掄出殘影,嚇的腿都軟了。
正好有人喊叫民兵,叫大隊長!
崔樹一聽快跑去倉庫找他爹!
方橙罵聲又響又亮:“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說每次遇見了你就像夾尾巴的狗!花我兒的賣命錢,是不是花的歡?我讓你不做人事!”
“二姐,二姐,我錯了,彆打了。我還錢,還錢!”方四嫚哭喊道。
“老娘要錢嗎?你給我帶句話兒,錢都給你!但凡你捎句話兒,我孫兒還有娘,我兒就有家!你個下作的東西!老娘抽死你都不解恨!”
方橙這一刻仿佛有了上世的力氣,一把抓住方四嫚的頭發,氣一提把人從粉池中拎出來!隨手丟在地上,咬著牙上前又給她兩耳光。
打完後也跌坐在地上,手持那打劈叉的麵條棍不再言語,淚滿麵。
而方四嫚被二姐抽的渾身傷痕,嗚咽的哭著,都不敢看方橙一眼。
這時門外湧進一隊持槍的民兵,槍口對著方橙說不許動,隨後走進來崔家屯支書,大隊長和崔大山崔樹。
…………
“你是誰!膽敢在崔家屯撒野!”崔支書厲聲問話。
方橙此時全身脫力,口裡全是血,正在接受係統的轟炸:大姐,這是個脆皮老身軀!咱們凡事吡吡,不動手行不?
方橙哭著說:“係統,我現在還不能下線,向青向東還需要瓊果,燕寧餘安也沒長大。還有五分之一任務還沒完成。”
係統暴躁回複:來的路上就說好悠著點的。你先裝暈吧!
方橙已暈了過去,嘴角流出鮮血,嚇的一眾人說:“這老婆子不會死了吧?”
“上門來碰瓷的?那挨揍的還沒事,她怎麼死了?”
“聽崔大山家的叫她二姐,是親姊妹。”
崔大山趕緊跟崔支書說是婆婆的親二姐,估計是婆娘得罪她了,來教訓一下。
崔樹快去看被二姨打的不成樣子的娘。
崔支書一聽,心氣上來了:“不論啥親戚!不論哪個大隊的!這是來搞壞生產抓起來!我倒看看劉愛黨有什麼話說。”
正待崔家屯民兵捆好方橙時,縣裡的王公安挎槍騎馬來了。
見民兵連捆一個生死不知的老婦人,就問怎麼回事?
崔支書笑著說:“正要扭送公安呢,一個破壞生產秩序的壞分子!王公安來的剛好,可以帶回去。”
王一民皺著眉頭問:“哪兒人,為什麼破壞?”
“上曲莊的一個老婆子,仗著姐姐身份打妹妹,這都什麼年代了!”崔書記一副要破排一切四舊的積極樣子。
方橙已被抬進一間牛棚。
當知道王公安來找崔大山和方四嫚時,崔支書猛然間覺的事兒要糟。
…………
劉愛黨從鎮子上彙報大煉鋼的進展剛回村,就叫徐會計急匆匆的來找他。
“老劉出事兒了,咱村外嫁的劉仙回來說,李萬泉他娘被崔家屯的民兵給捆了,要槍斃!”
“什麼?啥時候民兵可以隨便槍斃人了?快,把咱村的民兵集合!咱村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讓人槍斃了。”劉愛黨連一口水都沒喝,就集合人去崔家屯!
“支書,帶槍嗎?”
“這還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