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問係統:“劉支書會有性命之危嗎?”
係統回複:那倒不至於。
雖是下午過半,方橙回家後把門窗一關,背上新分的麥子就往縣城裡去。
待出村無人時,把麥子扔空間裡,換出以前做的餅子和鹹魚,一路小跑進城。
向青兄妹今年考大學,這一個月是關鍵時刻。這學習幫不上忙,這飯食可要補上營養。
方橙給向青十個瓊果,向東四個,給孩子們忙活了一通活計,住了四天,留下乾糧後就回村了,說過幾天再來。
回到村後,村裡氣氛很嚴肅。
係統給她解惑:劉愛黨被某個主管收公糧的一腳踢在心口,又挨了鎮民兵連好幾槍托,被擼下支書之位。
方橙問:“受傷重嗎?”
係統回複:不重,但道心破碎了!
“好好說話呢,一個馬克思主義革命戰士,哪來的道心?”
係統吐槽:他對自己的信仰有了懷疑,比殺了他還難受。
方橙歎了一口氣,從空間裡拿出一包雲片糕,上門去看望。
…………
“老姐姐,你來了。”曹巾幗見方橙來,立馬迎上去。
“我來看看劉兄弟,這幾年我家的事兒多虧他周旋。”方橙說道。
二人來到屋裡,劉愛黨臉色蒼白白地躺在炕上,見方橙來了趕緊起身。
“大姐,你這是剛回來?不歇歇?中午在家吃飯吧?”劉愛黨強撐著和方橙聊天。
方橙見他如此,隻短短的說了幾句就離開。
回到家後,方橙感慨道:“人一子就老了許多,現在我都比他年輕。”
係統回複:沒事,沒幾天他的信仰又回來,必竟他是經得起考驗的。
“心理考驗過了,但身體在這個時候稍有病就挺不過去。”方橙有所擔心。
第二天,方橙還見到鎮政府安排的新支書,很年輕二十出頭,據說高中生,很懂種地。
今天是來的第四天了,天旱的一滴雨都不下,新支書讓人挑水補種玉米。
糧倉保管打開生產隊糧倉一粒玉米都沒有。新支書暴跳如雷的開罵,罵社員好吃懶做,連種子卻不留!
又罵老支書是蛀蟲,讓民兵連去搜劉愛黨的家。
真是手中權力有根雞毛大,就敢殺人又放火。
這第四天下午新支書還沒當夠,被人舉報男女作風問題被撤職了。
兜兜轉轉的三個月後,還是劉愛黨重當支書,可連小麥的最佳種植期都過了,隻在河套和兩岸追種了重茬小麥,讓老天看著給吧。
…………
九月時向青兄妹都被北方的北工大學錄取了。方橙記得那是新中國的第一軍校,開心的不行。
在當下窮的叮當響的時侯也給他倆備了兩床新被子,搪瓷杯子,毛巾牙刷。
牙膏和臉盆是方破虜單位發的,方橙又拿出十張“大團結”給了向青,讓他負責二人吃飽飯,又單給了向東二十元,讓她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方破虜去送兩個孩子上學,方橙在縣城給兩個小孫子做飯。
哎,今年機關食堂也垮掉了。以後拿糧本領糧自己做。
這縣城裡鍋依舊沒貨,這也做不出啥好吃的,沒鍋這鍋台也沒法壘。
方破虜搞了一個破鐵皮煤球爐子,燒煤球搞了個鋁鍋,鋁壺這麼過著。
煤球的每次點的,差點沒把會燒火的方橙搞瘋。最後她想到了壓火,封爐子,雖費個煤球但一開爐子,火就上來了,這飯就做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