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元接到從雲中縣負責霍家產業霍九傳來的消息,一個長的像他,叫高格的男孩與一個叫阿雅的婦人,到自家當鋪當過玻璃珠子,現住在雲中霍氏客棧。
他的手抖著激動的把信收好,立刻啟程去雲中縣。如果能把阿弟一起帶回家最好。
而方橙則與之反方向,向北到雲龍港收方家送好來的禮物。
路芝一聽婆婆要出門,還是她嫁進霍家婆婆第一次主動要出去。
她立馬來到錦繡院,給方橙行過禮後,立馬問道:“聽下人說娘要去雲龍港?”
方橙一臉笑意的和她講:“三元他外公在海上出遊,送來一船舶來品,也就看個新奇。”
“娘,相公不在家,不若等他回來一起去?或著讓人送來行。”路芝勸道。
這熱天出門,身子剛見好的婆婆怕她受不了。
方橙拉她坐下,細細的講:“去雲海港不足百裡,就跟去趟鄉下一樣。還有啊,一些是果子,我從來聞所未聞,忽然想去看個新奇。二三日便回了。”
路芝見婆婆興致勃勃的,也不好再出言掃興,隻求方橙再帶上十幾人,求路上慢行,午時一定要避開烈日。
“那娘不用著急趕路,到了雲龍港後給孩兒送個信。聽說那海邊比較涼爽,娘可以多住幾日。”路芝叮囑道。
待方橙出門時,都快日上三竿了。
…………
葛太傅的庶長女便是梅老翰林的長媳。生母為先為通房丫頭,表麵最是膽小老實,不多言多語的。主母也沒把她放在眼裡,卻不聲不響的生了一女二子,升了妾。
主母也不過一子,等醒悟時,雖嫡子坐穩家主之位,但那二庶子也不是可以任由嫡支搓磨打壓的了。
葛太傅也隻在當今為皇子時,教過聖人眾多師傅中一員。單獨為聖人上過兩天書法課。
在封賞時,有了從三品的太傅虛銜。自己便以書法教過聖人為榮,與老梅翰林並稱京城“書畫二仙”!
最近老親家兼老友的聲譽不太好,他氣憤不已!
誰都知梅翰林最是德高望重,又清貴!誰知被那半子給連累了。
這日,他與長子說起這老友:“你梅世伯被連累至此,太不該了。”
聽到父親這番話語,葛清晏覺的,父親或許早不管事兒是正確的。
這葛家就是個小寒家,傳家不過七八代。
葛清晏二甲進士,在吏部考功司任用印郎中,年四十整。現在葛家他當家,日子也不好過。
上有老父,偶爾顛瘋要名又要利的,下麵兩個庶弟天天叫哥哥拉一把,耍可憐會賣慘。還有一個嫁進梅家天天算計東算計西的庶姐。
有時,他真想把這一攤子扔了,帶著妻兒老母回老家種地去。
“父親,快到六月了,這天兒熱的慌,不如您去東山的竹林裡消暑去。”葛郎中提議道。
葛太傅捋著胡子點頭稱好。
“那我就與你粉姨去清涼幾日,讓你娘也鬆散鬆散。”
“是,那爹可以多住幾日。”去他娘的粉頭姨。
一個丫頭也敢讓他叫姨?
葛太傅十分受用,這大兒的態度恭恭敬敬取悅了他。
“對了,兩子少了些,讓你娘給你個丫頭,再生個兒子,多子多福啊!”葛太傅過來人的勸道。
“是,爹說的對。”葛郎中氣的,要是沒那父孝一說,估計可以一拳打掉葛太傅剩下的兩個門牙。
老不修,也隻有那粉頭稀罕了。
其實,葛郎中錯了,那老妾也不耐麻侍候這老匹夫。
…………
阿雅睡上了真正的床,睡的舒坦極了。
手中有銀,且有許多跳棋子備用。前幾的倔強和委屈一下子沒有了。
清晨一個人依在二樓的欄杆上,頭發散著,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突然的自我,這兒真好!
沒人催她學習,寫作業,沒有爸媽的陰陽怪氣的話語,沒有奶奶失望的眼神,更沒有韓伯風那個小霸王!成天跟個三八一樣日日告狀。
也逃離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