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座伯爵府,老伯爺早世,現當家是世子爺,世子叫哈多多爾,今年十一,待到十五歲承伯爵位。府裡還有老夫人和一幼妹才六歲。
這日世子與同窗賞梅歸來,沐浴過後便臥床歇息。
守夜的是世子的奶媽子考嬤嬤。
半夜裡考嬤嬤輕聲的嗚嗚嗚的哭,吵醒了世子。
世子倒對從小奶到大的考嬤嬤有幾分情意,便問怎麼了?
考嬤嬤的淚啊,邊說邊流:“大小姐,你都十一了,這腳再不裹以後怎麼嫁人啊?”
世子輕歎道:“皇族的姑娘都不裹腳的,沒人嫌棄!”
考嬤嬤嗚咽的講:“京裡許多大爺也稀罕小腳了,二小姐也裹了!明是女兒身扮什麼世子爺!害苦了奴的大小姐。”
世子想了想著說道:“父母無子,我不充做男兒養,這府裡的一切要被聖上收回的。”
“大小姐整日裡與少爺們日日坐臥一處,不裹腳怕將來隻能當個側室了,嗚嗚,奴可憐的大小姐!”考嬤嬤還在抹淚。
“考嬤嬤,你真好,為我打算!”世子下床來到考嬤嬤的身旁。
考嬤嬤像小時候一樣攬著她,要講話時被世子捂住了嘴。
腹部一陣巨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被連紮五六次。
抽出刀子,世子像拔開什麼垃圾一樣,把考嬤嬤推在一邊。
“一個奴婢可憐我?我當側室?裹腳?都是狗屎!”說罷,世子把刀又甩到考嬤嬤身上。
隨後喊:“來人!考婆子刺殺主子,一家子都給我捆起來!”
…………
劉石被二木的尿淹起來了。草,這冬天的又要洗被子褥子,要不就得忍尿騷味。
半上午了,劉石才吃上早飯,本來要一早吃過飯去買石頭砌牆的,隻能現在才去,拉回來要黑天了。
這冬天天短不說,這路還不好走。
“你再以後早點做飯,這時辰一晚,這活兒一天乾不完。”劉石對董小花說。
“是,是娘他們用鍋,我等了一會兒,如今這鍋起回來了,以後不會的。”董小花趕緊說道。
劉石望著院子裡用三塊石頭壘起的灶頭,就說:“取回來好,如今東西到家了你今兒歸置出來,明後天就壘上鍋台。”
說罷出門買石頭去了,這風刮的跟削人臉似的。
劉泥望著自家沒鍋,急的跟什麼似的。
這一日三餐,離了鍋可不行。
方橙發上豆芽,放在炕尾。見劉泥擔心鍋的事兒,便講了:“你守著榆錢兒,我回老鱉山取鍋回來。”
榆錢兒拉著方橙也要去。
“本來今兒就在家陪你哪兒都不去,這沒鍋做不了吃的,這炕要燒火啊。跟你哥等我,我一人走的快,過了晌就回來了。”方橙勸道。
又轉身從空間裡找出一塊棉白布,已畫好花邊,她教了榆錢兒幾針,孩子有靈性,做了兩針有模有樣的。
“沒等你做完,娘就回來了。”
有事兒做著,榆錢兒這才不粘方橙了。
又讓劉泥把草垛收拾好,拿上砍刀麻繩出門進山了。
…………
董小花背著二木,拆了被褥先來河邊洗。
今兒冷,就三兩個人洗衣服,石板不用排隊。
有一個王姓新媳婦,正在被婆婆立規矩,一早知道了董小花不用伺候婆婆,立馬取經。
董小花得意的說:“這有啥?隻要男人向著你,啥都能成!主要是我那婆婆是大腳,沒臉教導我,所以才能分家。”
“哎,那沒戲了,我婆婆是金蓮。”
還有一人沒吱聲,不摻和討論。
“哇哇,嗚嗚嗚……”二木被凍透了大哭。
董小花胡亂搓洗了幾下,連棒槌都沒敲就回家了。反正前幾天剛洗,衝衝尿味就行了。
棉花胎也被尿的好大一塊,隻能曬了。
回家後,讓在熱炕上玩耍的大木看弟弟,她曬被褥裡表。
而炕上的大木把正在獨自玩腳的二木,一把推在地上!
二木哇哇大哭,嚇的董小花跑進屋裡,見二木在地上連忙抱起來哄著。二木腦後起了個大包,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