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一把拉著劉傑的左手,把那豬晶套在他的左手腕上。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兒,李氏還沒回過神來,小兒子左手腕上有了一個紅色絡子,還帶著一塊小紅石頭。
而劉傑此刻又睡了過去。
方橙摸摸劉傑的腦門和耳朵,念道幾句祝由。
而李氏一句也沒有聽懂,隻是懵圈看這個坐在炕沿上,怎麼看都順眼的妯娌。
“三嫂,那是什麼?”李氏問道。
方橙把孩子的左手放胸前,講道:“以前得的豬晶,有定驚的作用,就與十二做伴,彆摘了。等年歲大了,我再給他重新打個絡子戴。”
李氏聽這,正是小兒用的著的,就說道:“那偏了你的好物了。待十二好了,讓他給你磕頭。”
方橙笑著說:“行,過年時磕的可要響。”
二人說了幾句,見劉傑睡的不那麼難受了,便出西廂房。
這時劉泥和妹妹正在看高妮織布。
方橙又誇道:“弟妹這兒媳娶的,怕是把咱鎮子上最能乾的女子娶進門了!這織布啊,要專心專注,織的緊實密腳,最顯人品。一看侄媳這手藝,品性貞靜不多舌。好,真是咱劉家人。”
方橙誇的李氏合不攏嘴。
稍微再閒談幾句話,方橙才帶兩個孩子回家。
待回家後,劉泥開口說:“娘,你今兒走路真好看,就是這樣!”
劉泥還真模仿出方橙的步伐,看呆了方橙。
這小子該練武術的,而且還眼厲。
還是想方設法提升一下夥食,把兩個孩子身體養一下,都瘦成排骨精。
…………
劉石窘迫的跑回家裡。
望著院子裡裂成兩半的水缸,妻子挺著的肚子燒火,還有扒在窗台上叫他阿爹的大木,覺的賺錢的事兒迫在眉睫。
董小花今兒起的早,本來探望人的事兒都是娘們乾,但這雪下的太大路滑,就讓劉石去了。
這會兒董小花正在揉點蕎麵,打算揪麵片吃。吃了暖和,當飯又當湯。
“當家的,家裡啥麵子也沒有了,明日裡咱家去水磨推點玉米?”
劉石說道:“乾嘛明天?下午就去。”
然而玉米怎麼背去,怎麼背回來了。
河流結冰了,水流太小推不動磨盤了。
這推磨一般早早計算好,待明年二月開凍才能用水磨,這時想磨麵,去推村裡的大磨盤,或上石臼上搗。
晚上很晚,劉石才回來,半袋子玉米碾成碴子了。
董小花見他憤憤的樣子,也不問咋這樣,一看沒好事兒。
“明早早做飯,我去鎮子上找活乾。”
“哎!”
…………
那曹大夫被劉柱從鎮子上背來了。
曹老大夫從柱子的背上下來,緩了好一會兒,頭才不暈了。
笑罵道:“小子,老夫這幾兩骨頭都快被你顫沒了!”
劉光宗與他老相識,二人說了幾句話兒,就去看劉傑。
曹老大天一看劉傑,對劉光宗說:“無礙,你們倒是像土匪一樣把我給薅來了。”
劉光宗趕緊解釋:“真是凶險,快把把脈,開帖藥,我才放心!”
曹老大夫這才上手把脈,待拿過劉傑左手,又見手腕上的豬砂,說道:“這豬砂都有了,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劉光宗上前看了那小小的紅石頭,說道“這像石頭一樣的是豬砂?”
“可不,難尋!賣到我藥鋪裡當藥材吧,我那兒真是尋了許久了。”曹老大夫雖覺的太小了,可他連這麼小的一塊都沒有。
劉光宗問:“殺個豬就有了的,難尋什麼?”
“孤陋寡聞的老劉!好了,沒啥事兒我就先回了,我那鋪子還開著呢,那藥童隻抓藥不開方啊。”
曹老大夫要走,劉光宗說道:“這小子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