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家又被敲門了,這劉石沒完沒了了。
係統偷笑道:不是她,是“剁腳的”。
劉泥剛躺下又爬起來,想去罵他哥。
方橙攔著他,說不一定是你哥。
方橙問:“誰啊?”
劉秋婆娘抱著二木,領著大木在外說道:“三嫂子,你開開門吧!我這兒抱你家兩孫子!”
方橙立馬說道:“一聽你抱劉石的孩子,我這心啊就放下了!你總不能也給男孩子裹腳吧?我可不敢開門!你這剁腳的彆把我閨女嚇著了!”
劉秋婆娘這會兒哪還跟方橙置氣?
隻能忍氣吞聲的說:“你看,你這親奶奶就忍心讓兩個大胖孫在彆人家吃喝睡?”
“忍心。你可彆得了美名,活兒讓我乾!孩子,你從誰手裡接著你就還給誰!”方橙說完就拽著小兒子回屋了。
至於劉秋婆娘在門外喊:“這孩子吃的喝的不得給點啊?三嫂子,舀瓢麵給我,我給孩子做麵蜛蜛吃!”
院裡早沒人了。
劉秋婆娘罵罵咧咧的帶著孩子走了!
“大腳婆娘,不講人理,不通人情世故,活該嫁不出去!”
“這婆婆給兒媳看孩子,天經地義的,哪有這樣的甩手不乾!”
這一路回家,罵著回來了。
這時二木又嚎了起來。劉秋婆娘哄了好一會兒,二木還在哭。
大木瞪著眼盯著她,她既不能罵,也不能打,忽然就明白了,族裡這麼多婆娘,為啥隻有她幫忙了。
“六奶奶,弟弟要吃雞蛋,喝米湯了。”大木說道。
劉秋婆娘問道:“你爹沒做飯給你們吃?”
劉大木搖頭。
“我真他媽昏了頭!”劉秋婆娘開始罵自己了。
…………
劉泥覺的回來後,西屋的劉石家,東屋的六嬸家,一家家的來煩他們。
還真不如在老鱉山姥爺家,院子大,柴火多,院子可種菜,當山民挺好的!
可又一想劉傑,大草在村裡,哎!
第二天,劉秋婆娘被二木折騰的快散架子。
真不知道這二木這麼能哭。這都一歲半多了,連個話都不說,就知道哭。
哎呦喂,這頭疼的要死了。
兩個兒媳婦要去推磨,把三個孫子也送來了。
一天五個小子,把隻喜歡帶把的劉秋婆娘快搞瘋了。
多了兩張嬌貴的嘴,家裡的好吃的下的嗖嗖的。
劉秋婆娘想著:就是殯三殯,明天也回了。且再忍一晚上!
她對小兒媳說:“你們倆晚上就看一個孩子,把大木帶過去照看著。”
劉剛婆娘立馬說:“不行,又不是我生的,憑啥上我的炕?”
說罷,踢了一腳劉剛,抱起兒子就回屋了。
劉剛替婆娘收拾碗筷,被自己老娘罵,也沒停下手。
油菜娘早走了,這段時間婆婆說,她聽著,做著,少搭話。
…………
直到小年早上,劉石夫婦才回來。
原來那邊風俗,夏天時殯三殯,冬天這屍身能放住了,就殯七殯,方顯家中孝子賢孫不舍老的離開。
二人一早回來,先把家裡燒起灶,才去領兩個兒子回來。
劉秋婆娘見到這侄子來領孩子,立馬趕緊讓他把孩子領走。
劉石見大兒小兒的沒的瘦,還見胖點,立馬送上一個大餑餑,表示謝意,說道:“嬸子,有活就叫我乾哈。”
待他走後,劉秋婆娘累的,又聞家裡二木夜裡尿的騷味,想起被吃的蛋米麵,虧大發了!
哎,好歹有個白麵大餑餑!
一拿,不對啊?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