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宗沒見劉石。
劉冬對這個堂侄說道:“石頭,你這個時辰出來拜年晚了點。以後彆這樣了!過年給你爹供上乾飯了吧?”
劉石先愣了一下,趕緊說:“供了供了,叔你放心。”
待劉石帶兒子走後,劉冬去了劉光宗屋裡。
“問了嗎?”劉光宗說。
劉冬給他爹倒好茶,回道:“他說供了!”
劉光宗氣的想罵,卻礙於過年頭一天就忍著了。
“哎,我咋就同意方氏說的分家呢?劉石兩口子沒有她領授著,都快變成破爛戶了!”劉光宗想起以前方氏領著幾個孩子過的挺好。
劉冬勸道:“不關您和方氏的事兒,劉石德性不好,以前還裝裝樣子!”
“不說他了,這幾日家裡小子看緊了,彆給我丟臉丟出村去!敢賭的,彆怪我心狠剁手!”
“好,我這幾日盯著。”
劉石帶兒子到長輩家轉了一圈。有的讓進,有的沒讓講。這婆娘拜年都結束了,你這個漢子拜年算那一出啊。
往家走時,路邊二弟家,大木站住不想走。
“怎麼了?”劉石問。
大木撅著嘴哭著:“我要吃奶奶包的餃子,我要吃肉菜!”
劉石這個點出來拜年就是躲羞。
這個年,他沒擺宗譜供奉,年夜飯半生不熟,餃子也沒有包。買的那點零嘴年前也快吃完了,不想族兄弟們進門後露出鄙夷的目光,所以裝睡到天亮。
這劈裡啪啦的鞭炮聲,怎麼就吵不醒他?
今天二弟的冷漠讓他萬分尷尬,他不想再去討沒趣,就哄著大木回家包餃子吃。
…………
廣誌深第一次在外過年,這京裡除了冷點,還真沒什麼不好。
這兒的人美,還知情知趣的。
年前邁銀和樸昌都回家過年去了,而拜天教送來三千兩,讓他用於結交貴人用。
年前在大國寺,廣誌深邂逅了一位美人。
那美人叫華娘,身姿,美貌,才情,金蓮儘善儘美,主要還是身份上佳!
某督府的庶女,母親是民間金蓮。
二人一見鐘情,年前在大國寺的後殿中私定終身。
華娘把自己一雙小鞋送與了廣誌深當信物。
廣誌深則給她的折扇。
那舊廣誌深還捏著那金蓮隔著襪子又聞又啃的,很是猥瑣。
而華娘輕笑,嬌羞的跑了。二人定於年初六趕廟會。
年後初六玩的很晚了,廣誌深帶著華娘和小丫頭去自己的住處,非要今晚與她做夫妻不可!
華娘嚇的又哭又求饒的,廣誌深硬上弓時滅了油燈,二人成了好事不說,他還化身夜七郎,仿佛失了理智。
天未亮,這門外傳來踹門聲!
廣誌深根本不帶怕,反正他現在是那督都的快婿!
可事兒根本不按他想的發展!
華娘根本不是某都督的庶女,而是某都督的小妾!
於是廣誌深開年喜提眾侍衛胖揍一頓,外加一根小指頭!
廣誌深快瘋了!這身體殘缺,怎麼做官?
雖然他不屑,但不能做不了!
廣誌深覺的他跟這京城犯衝!他要回家!
…………
花娘完成世子的任務,回到住處看望了妹子,便出京去東山求醫去了。
世子幫忙找的神醫,不知能不能活命,萬一能呢。
哈多多爾小心又謹慎的辦著這一切,要避開拜天教的耳目,又要小心聖上的鷹犬。
她在塑造一個忠君,真誠,年少有為的形象,期待承武略伯爵。
待日後去剿殺拜天教,能有戰功,把爵位留給妹妹的孩子。
而她將掛個天閹的名頭,做武略伯到老。
想想多麼瘋狂又多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