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的長子一出,家裡歡騰一片,大嫂也懷上了。
李氏開心的讓劉冬開祠堂記名。
劉冬說:“接規矩來,過年再記名!”
而這個孩子沒長到過年時,一直病歪歪的,從吃奶就吃藥,去鎮子上看,去縣裡看,說是娘胎裡帶的心疾,沒法子治。
果然,這然年沒過孩子就沒了。
三年間,又生兩子,都沒活過半歲!
李氏看著老大家的長女,等著兩個兒媳再開懷生子。
劉冬覺的無孫子,這族長的位子都坐的不瓷實。
夜裡,李氏說起那年方橙對她講的話,說這姑親結不得!而自己還僥幸,沒想到害了劉傑。
“這是命啊!”劉冬說道。
妹子家的外甥女,休不得,要不就斷親了。
沒幾日,這二兒媳又懷上了。
這回家都不讓她乾重活,隻求生個健康的孩子。
這日劉傑去鎮子上抓保胎藥,碰到有人一身官服,騎馬從藥鋪前過。
那夥計對劉傑說:“剛才那是平夫子的侄子。你們村劉長官跟平夫子學習了四五年,考了個文武雙全!劉長官給了平夫子家一個鄉勇名額,這不,平巡警吃官家飯了。”
劉傑心下一動,問道:“這鄉勇是不是要打打殺殺啊?”
夥計笑道:“瞎說什麼?人家是去學習進修!一邊學還有錢補助,兩年學滿就是巡警了!這等好事兒,一般人家花大價錢也求不到,這得有人脈!”
劉傑望著那消失在街角的巡警,心裡五味雜陳。原來,十一哥送他富貴,他也接不住。
回到家後,劉傑忍不住問出聲:“為什麼不同意我去參加鄉勇?”
而這事兒過去了許久,劉冬都忘了!而李氏則說:“那麼久了,你還記得?隻是想著家裡的人少,乾不動活,你再出去乾鄉勇,活兒怎麼辦?”
劉柱也說:“劉泥又不是你親兄弟,能給你什麼好活?”
劉傑覺得最不好的是自己,丟了小時候的闖勁!
…………
董小花果然沒守住,在家裡趁劉開喝醉後,把外村男帶回,守著劉開恩恩愛愛。
外村男走時,給她留下兩個饅頭。
終有一次,被微醉的劉開抓了現行!
野男人早跑了,而劉開抓著董小花的頭發,向牆上死磕!
下,董小花沒了氣息,而劉開嚇的逃了。
隻留下劉大缸一個四歲孩子,守著董小花的屍體過了十幾天。
實在是那臭味把其他家都熏的不行,才發現董小花早死了,劉大缸死了一兩天,餓死的。
劉開殺人後一個月,被捕入獄,得知兒子餓死後,惱怒的捶打自己,可惜也沒什麼用,判斬!
…………
新劉祠堂又開了!
這次來的男男女女穿著統一的服飾,說是京城武略伯府的。
全村人又來看熱鬨,他們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劉泥兄妹,還有一位女的,穿著長官服,短頭發,長靴。
連劉泥也得向她行禮。
最後下轎是方橙,這些年來,方橙一如二十九歲時的模樣。
這祠堂裡張燈結彩,鼓樂吹手,人來人往的,是不是劉泥得了什麼官身?
村裡沒一個猜對的,待那“文武雙全”的匾又掛在門簷下時,才知道劉榆錢也考武科進了軍事太學。
縣太爺大讚特讚女子巾幗,為國效力,無上光榮。
劉榆錢的製服,耀眼的讓這小鄉村的女孩紛紛效仿!
李氏這五年老的不行。
兩兒子家各一女,劉柱的女兒還好些,而劉傑的女兒又是病怏怏的。
傍晚,李氏來了,想來問個明白。
方橙也解答了:“姑血不還家,我提點你了。你不信的,即使信了,你還心存僥幸。”
李氏歎了口氣:“我不如你,你這心性果敢!”
“哈哈哈,可弟妹都哄上孫子輩了,我這小女還念書呢!”方橙隻能說笑一番。
李氏見劉泥與那短發女官說笑,便問了:“劉泥這婚事你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