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家最值錢的幾樣東西,房子,地,糧食,不到二十兩碎銀。
牛百戶的其他家當,早被牛清明繳獲了一半了。原來牛百戶也好色,有倆錢買女人,生孩子,再買,再生……
女人到手了,那孩子也不遠了。
這一季的麥子方橙沒要,要的五畝玉米地,實在這碾麥子紮人還費工。
方橙把被褥啥的用小毛驢馱上山,糧食啥的明早再拿。
在牽驢上山的路上,牛穀雨說:“娘,那房子你住正屋,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想過幾年清靜日子,你也看到,家裡一堆爛泥,我可不賠他們發爛。你回來就陪我住清風觀。”方橙說道。
牛穀雨說道:“可那道觀破敗成什麼樣了?這個時候去老鼠蠅蟲的的。”
方橙開心的說:“在我這兒,就是好地方,比那三進大屋都好。且看我把它收拾出來。”
“那您供奉哪位仙君?”
“天蓬元帥。”
“啥?”
“北極四聖真君之一,使雷的。”方橙十分感謝方檸送她的五雷符,這不,這就要派上用場了。
…………
楊家從中午就亂了套。地裡少了牛氏割麥,進度慢了許多,何況往回挑時,幾人又多挑了幾趟。
晚上時牛氏的兩個兒子嗚哇嗚哇的哭,這家裡還得分人分心思照顧。
熊氏罵了一下午再加一傍晚。
楊老頭說:“老二媳婦說回娘家了嗎?”
熊氏恨恨的說:“她不回娘家還能去哪?孫子牽著她的皮!”
“哎,少罵幾句,人不在家罵給誰聽?”楊老頭磕了磕煙鍋,躺下睡了,這割麥太累了!
熊氏也累的不輕,往日旅給媳婦的活計如今她乾,累的個半死。
大孫子六歲,小孫子兩歲都是她一手帶大的,怕牛氏粗手粗腳的帶不好。
還成天打壓牛氏,說她隻配上地拉犁,跟頭牛似的。
楊繼業隻有三個女兒,兒媳被熊氏罵的自閉了。家裡這兩條根,自然要自己看著才行!
且等明日牛氏回來,老娘不揭她一層皮!
…………
這夜裡,牛清明還是決定嘗嘗這個時代的“美女”,是不是與那肥臀肥胸有啥不一樣。可中間非要加塞個女兒。
“閨女沒房間嗎?”牛清明偷爬到炕裡範氏的被窩裡,咬著她的耳朵問。
範氏哼哼了幾聲,含糊的說:“有,這不親香她爹嗎?”
“孩子大了,給她自己睡,不然咱們夫妻辦事兒讓她看到多不好!”牛清明說道。
“孩子知道個啥?明年再大一歲再讓她自己睡!”範氏說道。
夫婦就守著一個十歲的女兒,在被窩裡行那夫妻之道。整個過程讓牛清明想到一個典故,“雞肋,雞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待天亮時,那範氏又一副死了沒埋的樣,讓牛清明都不知道說啥了。這個時代,流行晚娘臉嗎?
本來想教訓她幾句,又想多說多錯,算了。
牛清明今日要二弟分割地和屋,還有糧。
…………
兄弟二人一見麵,牛冬至滿臉抓痕,說昨晚屋裡進了一隻野貓抓的他!
又說他與嫂子清清白白,那是娘誤會了。
牛清明想到如洗衣板似的範氏,覺得兄弟肯定不稀罕,就信了。
方橙把曬場裡的麥子也估算進糧食裡,隻拿了陳糧,新糧未脫粒留給了那兄弟倆。
現在,沒有方圭的主持,這未收回的麥子,收回未碾壓脫粒的,這一堆堆的活兒,你們各自安排。
是出去浪,還是收糧,二選一。
而方橙用毛驢拉車,兩趟糧食拉回了清風觀。
牛穀雨幫娘把糧食收好,又拾掇出那道觀的院子,想要回婆家。
方橙攔住了:“回去乾嘛?在娘這兒住著,等楊繼盛來請!請也不回,以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