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進了六月中,方橙從空間裡拿出一匹淺灰色的布,讓牛穀雨做幾套寬鬆的衣服穿。
“娘,這布看著像麻,可又比麻細,比棉布軟,貼著身子又涼又乾爽。”牛穀雨驚喜的問。
方橙隨便回答到:“你外祖學生給的。”
牛穀雨小時,外祖家就沒人了。
“這布能做好幾套呢!我先給娘做。”
這一個多月裡,牛穀雨跟著娘過的小日子啊,跟原先楊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會兒天色漸晚,方橙晚上吃了一個桃子就不再吃了,而牛穀雨則吃了兩個饅頭加炒青菜。
活動量大,又年輕,好食量。
關了山門,方橙再開了窗戶,每一個窗上釘了窗紗,防蚊蟲蛇。
係統突然問她:有一支漢陽造,有點臟,你要是要的話,可以去撈。
方橙一聽,本來還有點意思,不過聽到要去撈,先問了一句:“從哪兒撈?”
係統回複:糞坑。
“算了,一切隨緣。那是它的宿命!”方橙拒絕。
係統提醒:範氏來了。
方橙都想換道具把清風觀藏起來了!
一個個煩都煩死了!這一天,下山幫牛清明處理了收稅官吏的屍體,牛清明上來要硝,硫磺,這天都黑了範氏又來乾什麼?
係統解惑:牛大哞的六個妾,現正領著一堆兒女認牛清明當爹,範氏上來找你下去對付那六人。
方橙笑道:“她以為她是誰?不用哭嘰嘰大法麼?”
係統回複:那六妾也不是省油的燈,範氏的手段太少。
方橙情願花錢跟係統兌換了一個叫隔音壁的道具,沒超前。據係統講這世間有類似的建築。
一下子開啟了五麵,這下範氏的除非鑽地下喊,否則無論從哪兒都傳不進她的聲。
真好!睡了。
…………
範氏在山門前叫娘,到道觀後叫,踩著石頭叫,總之就是無人應她。
氣的範氏脫下鞋來,狠敲門,無人應。
最後還是忍著脾氣,顧及著身份,沒有破口大罵。
範氏本來覺的拿捏住婆婆了,沒想到老太婆來了個釜底抽薪跑來當什麼道士!
哎,範氏叫了半宿也沒叫開,隻能下山。
可這麼回家又不甘心!
不如去找二弟兩口子!
沒等她敲牛冬至的家門,被人一把拉到路邊上。
範氏又驚又怕,一口咬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把她往牆上一摔,逃了。
而範氏被摔的七昏八暈的,渾身疼的。
這會兒哪還敢在外遊蕩,連忙扶著牆回家。
而街門外牛春花蹲在門垛上等著她!
“春花!”
“娘!你去哪兒了?我等你好長時間了!”牛春花都委屈哭了。
“我上山找你奶奶了。你爹這麼不著調,她總得出麵管管。”範氏摟著女兒說。
牛春花道:“快回家,爹還在屋裡等你,那幾個狐狸精屋爹一個也沒去。”
範氏開心的說:“真的嗎?”
“真的,真的。”
…………
範氏回到家,洗漱了一番才回屋。而那牛清明正在盤算自己的人馬怎麼就都叛變了呢?
隻見那範氏終於肯回來了。
“你說你,遇事兒就跑,不肯多問一句話!男人三妻四妾的多的是,這正妻像你樣跑的你還是第一個。你傻啊?”牛清明先發製人的罵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