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雁這身子骨見好,今兒去井灣擔水,聽人說那王朋和王友婆娘合起來了。
王家族長不管。
王旦不同意,可他這一趟出雜役傷的很重,體虛的走一步喘三喘。
王瓜同意了。因為二嬸答應擺酒後,去給他請期論成親。
孫大雁打算那銀錢不要了,以後少來往。
挑了兩擔水後,大雀哥來找他,雖走路還有點跛,但可以不用拐了。
原來是問昨個香椿的事兒。
孫大雁如實講了。
“我也煩的不行,這說不得罵不得的。”孫大雀覺的在家裡彆扭的慌。
大伯回鄉後,地裡不去,整天躺在搖椅上看書。還愛安排活計,見不得人空閒。
從田裡回家後,屁股沒沾凳子歇一歇,大伯就安排上活了。
去打水,去澆菜園,去劈柴,去給櫃子挪地方……
自己老娘和婆娘每天家裡燒火做飯,起早了不行,有動靜了不行,會影響到大伯母安胎的。
乾吃餅子不行,隻有鹹菜不行,每天大伯母吃不上雞蛋不行,要葷素搭配才營養,對肚子裡的孩子好。
這一切看似沒啥大事兒,但卻都到了臨界點,或許因為一件小事就炸了。
孫大雁安慰他講:“主要還是久不住一起的原因。實在不行你問問武二伯。昨個的事兒過去了,畢竟咱孫家姑娘,我娘不會掐著這點事兒不放的。”
這包打聽雀哥說了一句:“草,誰家的誰領走,稀罕!”
孫大雁從菜園裡拔了兩棵蔥,給了大雀一棵,兩人在家門口吃蔥,說閒話。
“雀哥,那村長病了沒一個去看的?本家也沒去?”
“沒去!以前咱們給他的幾分麵子,現在給他個屎!好多人說,再下雨啊,會被雷劈!”
“劈!這比那扒x灰還大的惡!”
“那王瓜爹和他二嬸昨個就睡了,這明天擺酒呢。那王瓜還舔臉叫娘,以後少來往。”
“好,我聽雀哥的。”
…………
方橙帶小兒子去買鹽。官鹽一百八十文一斤,有草有土,還有疑似薯片排泄物……
實在買不起,娘倆失望的走出鹽市。
轉了幾圈後,才去私鹽戶家中買了十斤鹽,一斤二十五文。
“咋買這麼多呢?”
“醃香椿。”
“藏著點,那鹹菜也藏著點,有查的。”
“好。”
到了古代,這吃鹽也如此艱難。
這鹽一般一人家屯不了多少,沒那多錢屯,屯多了還怕被查的人說成販賣私鹽。
前幾年醃菜醃肉啥的,還得上報,怕你通過醃貨變相變鹽。
古代最有錢的就是鹽商了。
方橙還去了雜貨鋪,買了四個魚鱗壇,準備醃菜用。
帶著小尾巴兒子,那壇麵醬沒混進去。
去糧店買了十斤小米,這些個夠沉的了,這才不多買了。
回家的路上,孫小鳳神神秘秘的講:“娘,你咋這麼有錢了?”
方橙早就有了應對,說道:“你和你婆娘回門那天,我抓了你哥賭錢,讓我給清了盤,所以……”
孫小鳳扼腕的道:“哎,我怎麼沒趕上呢!娘,你打我哥了嗎?這種事得狠揍,不然我哥還去。”
“沒打!”
“娘,要不你這回家打?”
小鳳!老娘第一次知道你是這的小鳳!
如果你哥知道了會謝謝你!
…………
高村長現在怕死了!
外邊都傳,再打雷下雨就是他的死期!
這日日龜縮在家裡,也不是個事。不如去具城找縣太爺的大舅哥喝喝酒,想想辦法壓一下那些刁民。
再說了這雷下也怕天上的文曲星不是?去求縣太爺庇佑,對,太對了,怎麼才想起來呢!
他想好了,他就去縣衙大門口,那兒正邪不侵!
聰明如他,這就走。
…………
方橙與小鳳在回村的半路上碰到騎驢的村長與長子。
“高村長,你這是去哪?”方橙問了一聲。
高村長硬著皮頭講:“走個親,走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