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憲佑在得知滿府人員隻餘長子後,暈了過去。
被眾將領抬到軍師的帳子。
軍師姓汪,良牙世家的大公子,長的男生女相,性格也陰柔。
那小性使的拿捏鎮國公真是七寸啊。
等人都走後,汪良玉擰了一下鎮國公的胳膊,也不粗著嗓子講話了,一聲女音道:“快起來吧,人都走了。”
魯憲佑從床榻上坐起來,一把摟住軍帥親了一口。
“行了,彆被人發現,說你是斷袖。”汪良玉推開魯憲佑。
魯憲佑又躺回榻上,開心的說:“老妖婆可死了!嗬嗬,以為我小不記事兒,打死我親娘,讓我當了嫡子,現在嘛也算大仇得報。”
汪良玉講了:“還有個小崽子。我下個月回良牙,你先娶我吧,不然這肚子遮不住。”
“有了?”魯憲佑開心的爬起來。
“嗯!”
“好,不用下個月,明日你就回。我派人送你。”
“兩軍交戰,你注意一些。”
“特意放進來的,不必憂。”
…………
方橙回到草屋,又添柴,又拿雪在外麵把透風的地方糊上。
係統提示:大姐,少糊點!雪堆多了推房基啊。
“不是夯土嗎?”
係統調侃:是啊,但不是城牆那麼厚,隻有半尺不到啊。
任老太太的眼早年熬瞎了,這會兒感受到屋裡暖和了許多。
她這兒全身舒坦,也知大限將至。開如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兒。
“阿草,你在聽嗎?”
方橙遞給她一碗蜂蜜水,回道:“您講,我聽呢。”
一口氣把甜滋滋的水喝完,任老太太開心的說:“這是蜂蜜水,我記得那年懷茂坤,你公爹給我采過。這都多少年了。”
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笑容燦爛。
“當年先帝上位時,你公爹全家被發配來到咱北疆。他年歲小,差點死在來路上。我的公婆全都被欲頭了,隻餘他跟哥哥侄子來了。”
“哎,不到一年僅剩他了。後來他入贅咱們任家。我想茂坤隨他姓,他不願意,隻願孩子平安長大!”
“他姓佘,叫佘忠國。可先帝不信佘家的忠,叫什麼都枉然。聽說佘家平反了,平反了好啊,我去了那邊跟他說一聲。”
“他長的好看,會寫字,會念書,會雕小馬,更會騎馬,卻學不會武藝……我覺的模樣上像他是田哥,可性情上像他卻是苗哥。”
“阿草?”
方橙道:“我在!”
“把我們埋在一塊,這輩子我們沒過夠,下輩子還一起!”
“好。”
“他愛吃酸甜口的,我還沒學會。”
“不用學,你們有孫子供奉。”
“對吆!供桌底下是他的書啊紙的,你留給東籬。”
“好。”
“我睡會兒,我想吃肥肉。”
“行。”
方橙聽任老太太講了一大通事兒,絮叨的她快睡了。
為了保持炕溫熱,方橙不時的往灶口加木柴。
快到淩晨了,係統把方橙叫起來:任田爬回來了,你先把馬收了。
方橙跟係統說:“真是禍害難死,任跑跑挺能掙紮的。我任他在外麵死怎麼?”
係統樂道:放他進來,等老太太不在了,披麻戴孝,三叩九拜,長子長孫要支愣起來!
方城一想也是,有這麼個免費勞力,省不少事兒。
隻希望任老太太彆嫌棄!
…………
任田趴到院子裡,攢足了勁兒,猛喊了一聲:“娘,我,我快,死了!”
方橙當然不會第一時間就去拉他進來。
直到任老太太講:“我好像聽到阿田的聲兒?”
方橙也講道:“我剛才也聽到了,以為是聽錯了。我出去看看!”
在任田要凍僵之時,被他老娘拉了進屋。
方橙讓他在廚房灶口那慢慢緩緩。
凍到這樣不適合上熱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