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疆伯?挺吃驚吧?我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當然是你兒子頂不住刑具什麼都說了。你要不要說說?”北真四王子舉著火紅的烙鐵問吳何處。
吳何處早被人抽的遍體鱗傷,又潑上了一盆鹽水,正在哇哇的慘叫,而又看到了烙鐵,十分後悔!百分後悔!
自己隻找到二叔的屍骨就得平疆伯,讓他以為得到軍功,是輕易而舉的事。
這頭腦一發熱,就帶著二兒子直奔北真大軍處。
一開始十分順利,父子二人拉著一車麥杆打包成貨物的樣子順利出城,順利向北行走了四十多裡。
雖是北疆,但天氣也熱。白天被日頭曬,夜裡被蚊蟲咬,隻一天一夜,二人有點迷路了。
早上睡醒時,周圍全是北真人。
上來啥都不問,先是鞭子一天九頓的抽。
吳寶嶺這會兒還想著硬頭一次,一口開的京片子,被人詐了出來。
完了完了,北真人也懂口音?
父子倆被審完後關進同一間牢裡。
咕嚕咕嚕汗得知二人身份,笑的大叫:“咕嚕神,我果然是您的親兒子!”
高興完了後,立馬喊:“來人!連夜急行軍,攻打邊城,活捉英國公和皇甫民。”
天助大北真!他先捉了英國公的愛子,讓他二人回邊城開城門,再拿下邊城捉了英國公和大棠十皇子,要脅一大棠一座城換一個兒子。
咕嚕咕嚕汗覺的那皰疹也不疼了!出發,出發!
…………
這幾日裡,沙州的三個成年男子輪番二人結夥去火岩鎮。
每次鎮子裡趕著騾車,捎帶柴草。
他們把狄家老屋收拾出來,周邊的破壁殘瓦都清除了,給孩子們當書院。
第三天竟然碰到了狄家本家的兩對夫妻,四人結夥出來了。
“培哥!是我和六子!”其中狄增大叫道。
狄培雖聽出聲,但這四個野人真不敢認!
四人剛出了黑鬆林的高興勁,被鎮子裡四處的野草給嚇著了。
何至荒涼到如此?
聽了狄培的講述,四人爬回家,哭天嗆地的。
特彆兩家都有老父親被征走了。
狄培熬了火湯,拿出鹹菜,油腥一點沒放,讓他們快吃飯。
吃過飯後,狄培才講:“亮子家門春木,六子家的小妮還在。”
“什麼?”
“真的?”
二家人欣喜道。
“騙你們做什麼?”狄培笑道。
“培哥,多謝,多謝!”
“培哥,弟弟給你嗑頭了!”
“彆,我還有事兒說!”狄培便把沙州和火岩鎮屬於玄武國的事兒講了。
不論是從苦難出發還足宗族來說,剛回來的四人完全同意加入玄武國。
加入玄武國沒有軍戶這一說。
加入了玄武國孩子得義務教育五年,脫文盲。
今兒與狄培一起來的是王良玉。
他又問了十皇子的事兒。
才知道他們早與十皇子眾人走散了。
“林子裡起霧很快,我們沒跟上。不過分開時,咱們狄家人一個沒少。”
下午,四人坐著騾車來到沙州,見到自己的孩子,又是一番親香。
沙州的屋子不夠,這四人睡在了麥杆草屋,待明日,回自己鎮上的房子收拾一番住。
晚上聞著麥杆的香甜味,睡的呼嚕聲起。
…………
盧君蘭趴在男人胸口感慨道:“如果沒有乾娘的沙州,我也不比兩個妯娌好到哪兒去!”
馮氏和李氏都是美人,現在完全是兩副骨架了。
哎,這天殺的大棠!
王良玉哄睡兒子,半夜起來喂狗義子。
他許久沒動回東山良牙的念頭了,現在也沒有。
之所以想起,是因為明日他要給孩子們上禮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