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玉帶著夫人一起回到邊城,昊將軍和許知府都送上賀禮。
二人同進同出的。
許知府的家眷剛從春城回來,帶回第一手八卦。
“吳將軍,你我相交莫逆,我這有關於你的傳言,您多留心,怕是大棠國對咱玄武國的陰謀。”
吳所謂覺的莫兒都來了,還有什麼陰謀可以用?難道是寶川被抓?
“許老弟,直講便是!老夫這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吳所謂撫須笑問。
許知府便直言道:“這春城的人都在議論,陛下是您的私生女。”
“開什,什麼玩笑?”吳所謂一聽,頭都嗡嗡嗡的。
許知府也講:“我也這般想的。陛下在邊城這邊生活這麼多年,您才來,怎麼可能?”
吳所謂氣的,須都翹了起來!
…………
馬郊躲在春城府衙裡,總覺的心裡不踏實。
便起身去找春城的知府王大人。
王大人眉頭緊鎖,望著一疊公文,久久不敢看。
他上上個月,偷偷從老家,把一家老小,都接到了春城。
他心裡有預感,玄武國打過來,隻需要一個借口。
這會兒,京城裡來的使團,已經把借口送過去了。
他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今年春城,人口少了一半,大家仿佛頭上都懸掛著一柄劍,是變成軍戶,還是被玄武國拿下?
軍戶苦成什麼樣?春城的人最了解,還不如變成玄武國百姓。
“王大人,怎麼愁眉不展?”馬郊問道。
王知府歎息道:“夏收時,那一場暴雨,把糧食減產一大半,今年收賦來的麥子有黴點。哎!”
馬郊忙安撫他:“那場雨,整個大棠都下了,哪哪都一樣。”
說完後,王知府心更有了叛意,人家玄武國沒下。人家玄武國,種麥茬玉米時,還下了雨,聽說,一分地也沒有空閒。
而他們這裡,從那場雨後,一直旱到現在。
人家風調雨順,自家又澇又旱的,像黴神附體一樣。
王知府邀請馬郊一起吃頓便飯。
二人在席間說想了這玄武女皇帝。
“馬大人,你們放出的消息準嗎?真是吳所謂的外室女?”
馬郊搖頭:“是吳可謂的外室女。”
“吳可謂?平疆侯之女?她怎麼就反了?”王知府覺的這太像真的。
“從小生在北疆,長在北疆,性子野蠻,不講禮法,牝雞司晨,惟家之索!”馬郊被方橙幾次戲耍,嘴上不饒人。
王知府這個要投靠的人可不敢再說女皇的小話。
隻能歎息道:“在邊城,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馬郊卻不這般認為:“人在逆境中,更應該蓬勃向上!”
“是啊!所以她成了女皇。”王知府的感歎讓馬郊啞口無言。
…………
吳寶川在邊防站鬨騰,被抓堵嘴關小黑屋。
直到三天後,吳所謂得了空閒來領他。
“祖父,就是他們乾的,抽他們抽他們。”吳寶川叫囂著。
自己先挨了一個大嘴巴,是最疼愛他的祖父打的。
邊防站長對吳將軍行了一個軍禮,便回到自己的崗位。
吳所謂領著大孫子進了馬車。
剛挨打的吳寶川,靜靜的坐在馬車角落裡,等著祖父來哄他。
而吳所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這一年多來細品細想,他這麼多年下來是把兒孫養成了一窩蛆。
現在從邊城往春城正在修路,一半好走,一半坎坷。
在修路處,要下馬車,卸下馬匹,抬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