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讓小枝哄著二弟睡覺,自己摟著小兒子。
她是三兒媳,覺的自己最吃虧。
另兩家最小的的孩子七歲了,而她的小兒子才兩個月,上麵還有個三歲的二兒子。
“我可不管,你娘要是不給我看孩子,彆說我鬨的難看!今天,老太太分地瓜乾,兩塊大的給了建設和建路,給小枝那塊就小!而咱家的老二才得了指頭大的饅頭!”許秀向男人講述婆婆的不公。
而古春壽根本沒聽她絮叨,心裡想著一百二十塊從哪幾出呢。
他對許秀說:“你幾年沒給娘做衣裳了?”
許秀噎了一下,罵男人道:“還不是你掙幾個就去賭!”
古春壽也道:“你不也指望我掙大錢?不然你給我賭資?”
“誰他娘的舔臉求我的?還不是被你給騙了?”許秀心裡也住著一個賭徒。
二人關於贍養老太太的事兒,先放一邊了。
…………
杜芳蘭也沒睡,正在納鞋底。
雖說有膠皮鞋了,但家中的錢可舍不得花。
“娘今兒被三弟妹氣著了,說老娘偏心,給咱家建路的地瓜乾大啥的。”杜芳蘭說著家長。
古春勝氣惱的講:“那就是個混江湖的,不用理她!今兒娘被氣的問咱們收前十幾聽的孝敬費,大哥給了!”
杜蘭芳愣了一t,趕緊開了炕櫃的的鎖,拿出一個單獨放的手絹包給男人。
“這是一百二十塊,我每年給娘存著,這兩個兄弟不給,咱們中間也不好給,現在大哥起頭了,那你給娘送去。”
古春勝接過手絹包,數了數不少,就先去屋敲門。
方橙開門後,接過好二兒遞過來的錢,又把門關上了。
而古春勝一肚子孝順的話都沒說出口。
隻好又回屋裡和婆娘講:“老太太生氣了,隻怕以後不給看孩子了。”
而杜蘭芳無所謂的講:“反正咱們幾個娃長大了,老太太也該歇歇了。”
古春勝則說起另件事兒:“張書記年紀大了,我這副的能升到正的了!”
杜蘭芳難得笑道:“這可是好事啊!你明個找個時間去公社活動活動,拿上一條好煙。聽說大得門煙好,你就買那個,買上個兩條。”
“好,聽你的。”
“咱大兒念書好,二兒也不差,大女二女你也上點心。”
“知道知道。”
…………
方橙被三個孫女擠的,根本睡不著,還餓的不輕。
就這麼點小薄被褥子,現在農曆十月了,燒的炕熱還行,關鍵是柴少。
今年還沒放開山,這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想燒熱炕,也沒草。
三個孫女都不念書了。十七,十五,十三,半文盲們。
三個孩子也木訥的可以。
五間正房加六間廂房,人塞的滿滿的。
人丁興旺啊……
係統樂道:這不就是你經常期待的嗎?
方橙跟係統講:“沒一個省心的,都有小九九。”
係統回複:不必調教,自己日子舒心就好。
這房子裡有方玉甲藏的嫁妝。
地契為主,小黃魚為次,最少的是幾副銀鐲子。
這錢才二百六十多。
方橙趁全家都睡了,把嫁妝收進了戒子空間。
係統說:十月初六的淩晨。外麵霜氣很大,外麵6度左右。
方橙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棉衣,一股刺鼻的樟腦丸的味道。
實在不想穿,扔進了空間裡。
身上的夾衣和一件硬棉馬甲把方橙凍的,想靠一身正氣過冬有點難。
真是饑寒交迫啊!
天微亮,家裡的漢子們挑水回家。女人們則叫孩子起來去食堂吃飯,再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