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辦完,方橙就要回村。
高書記讓王乾事騎自行車去送送。
方橙拒絕了:“高書記,這雪天騎車不安全,這會兒三點多點,我快走幾步,四點半肯定到家。這路我走了多少年了,路熟的很,您不用擔心。”
高書記一看未化完的雪,確實走路更安全。就再三叮囑方大娘注意安全。
望著走遠的方橙,高書記感慨萬千。
“這位方大娘苦了一輩子,總得安享晚年。”
王乾事忙道:“以後老人家的米油我領,每個月按時按點送過去。那撫恤金一定足額送到大娘手中。”
溫英蘭也插上句話:“今兒老太太就一件體麵的衣服,那鞋全都濕透了。我那兒有雙新棉鞋,下次送給她。”
高書記點頭,又讓王乾事發通知,後天開會。
上麵下達了文件,要“批林整風”。
正好一起,整頓一下封建殘餘思想。
…………
方橙在沒人的地方,把“戶口本”扔進空間裡。
拿出了四塊地瓜,抖乾淨泥土,放進了口袋裡,才加快速度回家。
到了家時,聽到二兒媳的“嫁妝”座鐘敲了四下。
係統吐槽:快了五分鐘,真不準,還越跑越快。
方橙笑回它:“不錯了,老大家的座鐘成啞巴了,都不報鐘點了。老三家的座鐘在兩口子乾仗時不小心摔壞了。”
方橙回了屋裡,金枝帶著二弟坐在堂屋門檻上玩樹枝挑棍。
見方橙回來,忙叫奶奶。
方橙點頭,說道:“天太冷,回屋去玩吧。”
金枝搖搖頭,說:“我爸不讓。”
“你爸沒去上工?”
“我媽上工,我爸看弟弟。”
方橙向老三家的西廂走去。
一推門,門從裡麵用門拴拴上了,門縫裡傳來酒氣!
嗬嗬!
這時候的門,在方橙眼中就是個擺設。
輕抬一扇門,門軸就從軫石上脫下來,兩扇門被方橙一起卸下來,輕輕放在房子外麵牆根下。
這時古春壽醉的跟死豬一樣。一瓶六十度小溪古釀乾拉完了。
建豪小朋友把身上的衣服被子都踢開了,凍的直哼哼!
方橙把孩子包好,叫了金枝進屋:“你帶建強和建豪在炕上玩,彆出門了。”
金枝應了,先把二弟抱上炕,自己又爬上去,鑽進被窩裡。
有了被子蓋,三個孩子都舒服了。
方橙把自的兒子從炕上拎下來,又提拎在院子裡,給老三家把門又按上了。
這才拖著小兒子去了井灣。
水井上架轆轤,有人正打水呢。
見方橙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人,細看是她小兒子古春壽。
“六奶奶,您拉我小叔這是?”
方橙一點也不隱瞞,便講:“不是人的玩意!自己躲在屋裡喝酒,把兩個孩子趕出去!還有個兩個月的在炕上把小被衣服蹬了,差點沒凍死!這玩意不愛當人!”
說完借了桶提上一桶水,直直澆在小兒子身上。
然後又提一桶,又澆上了。
剛提上來的水,不算涼,古春壽抹了一把臉,叫道:“涼快!”
嗬嗬,這得醉成什麼樣!
三四桶澆在身上,棉衣褲全濕,不一會兒,古春壽凍醒了。
這般熱鬨,讓很多人聚集過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