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的井打好了,係統用了有限的裝置組了一個隔音罩,不然打井的聲音能吵醒全村人。
井打在屋裡,她自己隔了一小塊地方做了防水當井房。
偶爾也去井灣挑上一擔水,接受一下在街上看孩子老太的嘲笑,七老八十了還得自己挑水喝!
生了三個不孝的兒子,可憐啊!
井水澆菜儘夠。
這春種過了,天氣日漸暖和,方橙給金枝做了一頂布帽子換下毛線的。
叮囑她先適應一下,再摘了帽子。
“要是有人嘲笑你頭上的疤,心裡彆難過。這可是被城市裡的大醫生治療過的,那醫生說了,經過他手治過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方橙告訴金枝。
“嗯,大姐也說了。我自己也覺的人透靈了許多!”金枝開心的講。
係統調侃道:和原先一樣好吧?不過心理暗示很成功!
方橙在腦域中回係統:“這樣就好,孩子心裡舒坦,乾什麼都順當。”
金枝在奶奶這兒逗了一會大蔥,吃了兩頁餅乾和一個雞蛋才回家。
奶奶讓她兩三天過來一趟,給她補身子。
她要早早養好身子,幫奶奶乾活,上學得獎狀給奶奶,長大了學知識報效祖國。
…………
下午,方橙坐在門樓下做衣裳,是一件本白色翻領襯衣,給方正做的。
針腳細密的跟機器踩的一樣,還用手工鎖了邊。
正在釘扣子了。
古春霖來了。
叫了一聲娘,把一碗涼粉給方橙放進屋裡。
本來想打水給老娘澆澆菜園,沒想到菜園的地是濕潤的,老娘已經澆過了。
於是坐到了老娘對麵,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來乾什麼?”方橙問道。
古春霖想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娘,您知道……知道……”
係統吐槽道:他有說名字尷尬症。想問秦素月的事兒。
還有這病?
係統吐槽:隻說秦素月的。
“秦……月的部隊番號?”古春霖終說出口了。
方橙釘著扣子,問他:“你不是硬氣的不去找嗎?現在問番號什麼意思?”
“有人說她犧牲了!我覺得有可能是騙子。”
方橙看著這個有一米八的漢子,覺的他不光有說名字尷尬症,他還有相信假話症。
“老大,你其實有病!”方橙認真的講。
古春霖驚訝道:“我,我有啥病?根本就沒病。”
方橙放下手中活計,講道:“你這個病很奇怪,但凡人家告訴你真話,你就以為彆人騙你,如果彆人告訴你假話,你心裡就認可真對!”
這不就是,是非不分嘛?
古春霖想反駁,又不知如何說起。
方橙說了秦素月的部隊番號,講道:“聽這個說,聽那個說,為什麼不自己去找找?眼見為實不好嗎?秦素月的部隊一直在咱這兒駐軍,你隔三差五的到縣城裡,就沒想過去問問?”
古春霜小聲說:“想過,又怕打聽了被彆人知道自己婆娘跑了。”
“嗬!隨便你吧。蠢到你這樣的人也不多見。”方橙可憐他。
係統吐槽:秦素月比他強太多,他是又愛慕又自卑。心裡總覺得秦素月會跑,拋棄他!認為大城市來的姑娘,是革命者,又會識文斷字,怎麼會看上他這樣的?他的見識,就局限在農村的男人不強,女人不跟。怎麼不想想,秦書月這樣堅定的革命者,思想境界會有多高?對感情,對家庭有多麼的忠貞!
方橙對係統說:“他活該!即使是我兒子,我也說他是個渣渣。”
…………
傍晚時,劉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