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淳風見識到了於氏的厲害。
半夜裡二人纏綿了一番,在關鍵時刻,被於氏用一塊石頭砸了頭,暈了過去。
曲淳風再醒來時,自己被於氏五花大綁放在排車上拉著走。
“堂嫂……你不是腳疼嗎?”
“醒啦!我腳疼?也隻有你才信。我農忙時下地乾活,農閒時跟驢一樣推磨,連坐月子還得給婆婆洗衣服。腳疼能乾什麼?”於氏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那你放了我吧?我拉著你!”曲淳風軟和的講。
於氏輕笑道:“放了你?你再帶錢跑了?我這不就人錢兩空了嗎?”
“我不跑。”
“哈哈哈,我不信!我隻信銀子。你除了年輕,還真沒有啥好說道的。方氏這個後母,對你比親兒還好,你還天天與外人合起夥來欺她,辱她!關小蘭真心實意的和你過日子,你也看不清她對你好!我這樣的壞女人,我公婆那樣的壞長輩,你天天跟在後麵,一臉傻樣的跟著舔!現在好了,要房子沒房子,要地沒地,除了年輕的身子還真沒啥值錢的!”於氏開始絮絮叨叨的批曲淳風。
“我是你孩子的爹!”曲淳風叫道!
於氏笑彎腰了。
“你說你有多傻!我說有了身孕你就信啊?”於氏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好像不能生了,生曲定業時傷了身子。
不然曲定風十歲多了,她也沒再開懷過。
曲淳風愣了好一會兒,沮喪的低頭不語了。
他在後悔!
後悔自己明明有房有地,有妻有子(關小蘭腹中的),過成了現在這個窮逼樣。
“你綁我乾什麼?我又不是女人,不值錢。”曲淳風想遠離這個瘋婆子。
於氏得意的講:“少見識了不是?這世間還有人喜歡把男人當女人使的。嫂子送你進去見識一番。”
怕他路上亂喊人,給他嘴裡勒上了布條。
兩天後,於氏把曲淳風當弟弟賣進了相公堂子。
得了三十兩,加上以前的,於氏帶著錢跑了。
曲淳風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時,萬分想念繼母,兄弟們和關小蘭。
三個月後的一天,他接一位客人……二伯家的五堂哥。
他這才從地獄裡爬出來。
…………
曲崖一家一夜之間消失了。
絕對不是自己跑了,家中一應物品還在,糧食也有,看樣子是被人擄走了。
村裡上報給裡正,裡正趕緊上報,上邊沒有給任何解釋,也不追究他的責任。
看樣子曲崖是得罪了厲害的人。
曲詹歎息道:“兄弟四人,也隻剩下我了。我爹這一支,算是沒落了。”
老大曲崖家生死不知,老三家不知所蹤,老四家隻有一子去年還落下了病根,還沒有兒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傳下去。
…………
曲家與孫家交往起來。
陳姨娘特彆喜歡曲淳化。
這孩子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乾侄子。
可惜方神醫太厲害了,她可不敢說出自己的一絲小心思。
劉姨娘歲數小,為了避嫌沒有與曲家的幾個兒子接觸。
不過,她與王二妮換過一次鞋樣子。
而孫員外稀罕曲淳義和曲淳樸。
大的粗中有細,身姿挺拔有力,有這樣的兒子,誰還敢瞎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