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聽見西戶搬東西走的聲音,也不敢出去看,隻能豎著耳朵細細聽。
心中的悲憤,沒人能理解她。
這一個半多月,她沒繡一針一線,一文錢沒進帳,被婆婆指桑罵槐了好久。
而且連兒子都不看她一眼。
他兒子也石方正私塾,回來講:“那曲氏兄弟真用功,先生很喜歡他們。他家逃荒來的,吃的可好了。原先曲四比我矮,現在比我高了!”
姚氏要張嘴說話,她婆婆講:“快回屋去,彆把我孫子嚇著!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那醜樣。那曲家不好惹,你當時就應該閉嘴的!現在連累我孫子了!”
姚氏委屈的不行。
第二天,聽到房東來收房子。
房東跟鄰人講:“這曲家人做事就是地道!住了一個半月,給了兩個月的房租,我剛進去看了看,哎呦,我的娘嘞!把我的家打掃的那個乾淨啊,我住也打掃不到那乾淨樣。那窗戶有點破損的地方,給我修補好了。這樣的房客,這輩子我還隻碰見這一個!”
姚氏想跳出去講那方寡婦怎麼怎麼的厲害,不容人!
但一想到自己的嘴,就偃旗息鼓了。
回到屋裡也不敢照鏡子,這剛不疼了,還是老實點吧。
而姚氏的婆婆本來就厭惡她勾三搭四的,這回省事兒了。
哪個男的瞧見她的嘴,也不上鉤了。
…………
這一次出行到澤山縣,幾個孩子的心態變了不少。
係統調侃道:這就是有房有車有林子給底氣,銀子再多,不如有歸屬感。
方橙點頭,孩子們更放鬆了。
王二妮坐在驢車上和男人有說有笑。曲淳義牽驢走,不時的回頭看著婆娘。
曲淳樸趕著小a拉的驢車,拉著弟弟。
而方橙騎著小毛驢押後。
清晨和傍晚趕路,中午休息。
二十天的路能走一個月。
路上遇到一隊商戶,去澤山縣販賣葡萄。
一年就販一次。
往年走的早,今年因為雨隔了幾天。
商隊當家人姓路,就是大州縣人,每年大州縣吃到的澤大山的葡萄,都是他販運回來的。
曲淳義與之交談了幾句,商隊中午也不歇晌,急匆匆的走了。
今年乾旱,葡萄有可能下樹早,要早到搶占好葡萄。
係統提示:你們也要加快啊!澤大山的葡萄產量並不高,一年產量一萬五千斤左右,今年有可能更少。
方橙問道:多少畝長這麼點?
係統提示:一座山上,隨便種,哪有什麼畝數。
“那他們就是少了畝產一萬八的金坷垃。”方橙覺的他們少肥了。
係統吐槽:何止少肥,少的多了。
…………
孫硯香長相隨了孫員外,身材圓潤。頭插鳳簪,手戴玉鐲,身上丁香色絲質短襖,配褐色合歡瀾裙。
在夫君上衙後,問身邊的王嬤嬤:“我爹還在買地?”
王嬤嬤回道:“老太爺像瘋了一樣,已經買了二百畝了。”
“哎,你說是不是受了彆人的挑唆和蠱惑?”孫硯香本想讓父親來澤山縣養老的。
“應該沒有,老太爺上次來看您,這神智清醒著呢。”
孫硯香不解道:“那他這是為哪般?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精力管那麼些地?”
“那老奴去打探一下?問問孫東子?”王嬤嬤想去問管家。
孫硯香搖頭:“不必管了,中秋佳節時我再問去。現在問管家,保準啥也問不出來,他最聽我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