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冽的寒風中,方橙來到了半年前住的屋子。
沒想到被饕餮文給租住了。
方橙來的踏雪無痕,無聲無息。
可開門的那一刻,冷空氣一下子竄進屋,還是讓睡在炕上的饕餮文一下醒了。
一瞬間從枕頭下抽出刀來,朝方橙砍去。
而來人徒手接住他的刀,輕輕的一折,刀尖斷了,斷開的時候連聲音也沒有。
這是對力量的掌控是何等的自如恐怖。
而他就著月光看向來人,那人頭頂無氣,就是一個普通婦人。
可她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有強大氣場的。
難道他的本事失靈了?
方橙才不管他的疑惑和不解,越看越覺得他長得像利群,欠抽的緊。
直接送他二十抽,在他暈迷之際,把那光頭丸給他吃了,又給他背一掌,助那藥丸落入腹中,發揮作用。
隨後方橙離開前,拿走了饕餮文整理的整整齊齊的銀票和一堆擦拭的乾乾淨淨的金銀財寶。
最後怕他著涼,好心的關上門。省的他無錢請郎中,這等姓饕餮屬貔貅的萬年一遇,她得留著薅羊毛。
方橙回到屋了,把衣服啥的都換了。
係統才罵罵咧咧的上線。
見方橙正在清點銀票和黃金珠寶,一下子忘了被金書坑的那點不愉快。
係統樂道:多少?是不是三萬零五百?
方橙笑著點頭,給係統連刷十個嘉年華。
係統的不愉快一點不見了。
不論是人和係統,錢到位,啥啥都是愉快高興!
至於變光頭,又變窮光蛋的饕餮文,高不高興?愉不愉快?
關他倆毛事?
…………
吳氏葬在哪裡成了問題。
關家隻在河灘上有兩畝地,根本不適合入葬。怕夏天水升上來時,這墳就被水給淹沒了。
關大舅想葬在曲家的林子裡,意思有好幾重。
一是利用墳地占上點地,一點點的擴大,成為祖墳,那以後誰想讓他們遷墳,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乾的事。
要是幸運的話,直接占成自家的。
還有就是,他要給外甥占點東西,至於給不給曲淳風,那另說。
彆怪他如此不要臉,家裡太窮了。
關二舅把大哥叫到一邊勸道:“大哥,你的打算我明白。算了!如今曲家哪裡是你我能去得罪的?咱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不說,咱出去,咱們連名聲也沒有了。將來這孩子嫁娶都難!”
“我又沒有欺負彆人!那曲家和我們一樣,都是人生地不熟。”關大舅進了牛角尖,懟弟弟十分歪理。
關二舅氣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隨你。大哥!你不是經常說以德服人,仁義傳家的嗎?你彆打著淳風的名義,淳風已經分家了!就像我已經分家後,怎麼還會有臉來占你的房子和地?大哥!”
二弟的幾聲大哥,把關大舅叫醒了一半。
關大舅對弟弟說:“打我幾巴掌!快!我這是鬼迷心竅了嗎?”
啪啪兩聲,扇在他的臉上。
關大舅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一會兒呆呆傻傻的。
“大哥,你沒事吧?是你讓我打的!”關二舅見他如此,嚇的慌。
而關大舅抬頭看二弟,臉上已有淚痕。
爬起來,對二弟說:“謝謝!”
然後就奔到靈前,打開用席子包好的婆娘,叫著:“順娘,是我不好,是好不好!你起來打我,快!快起來打我,在全家,不,全族人麵前……”
他怎麼心迷成了那般?怎麼能不管不顧任由順娘走了?
青白的臉冰涼的,身體都僵了……
關大舅哭著狂扇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