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妻子派人送的信兒,曲淳義騎著小a,不顧旁人詫異的眼光飛奔回家。
而王二妮內裡心急如焚,麵子上卻一派平和,不動聲色。
王玉梅陪她。
“娘怎麼說?”曲淳義一進門便問。
王二妮把溫水遞給當家的,開始說道:“娘說,一會兒就回來,不用擔心。隻帶了王姑婆去了,不讓我和二妹跟著。不過三堂嫂後麵跟去了,跟我說有什麼事,她會回來告訴。”
曲淳義又問:“來了幾人?有拿枷鎖?”
“王師爺來的,帶了兩名捕快。是來請,不是解。你放心!把你叫回來,是怕有些人在你耳邊亂說,不明白裡表,萬一做了錯事豈不是中了彆人的圈套?”王二妮跟著婆婆見識多了,自然想的也多了。
這事兒也多虧王二妮多想一番。
曲淳義前腳騎驢剛走,身後就有人做局來他跟前說小話,讓他去縣衙鬨。
聽說曲淳義騎驢剛走,就騎馬在後邊追。
最後連那驢尾巴都沒看到。
那壞人氣惱的罵:“這哪裡是驢啊?比馬跑的都快!”
…………
曲淳義信娘,聽了婆娘的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又騎驢回“金牛”山乾活去了。
王玉梅則與二嫂該乾嘛乾嘛。
見二嫂手抖的厲害,就輕鬆的講:“二嫂,您對姑母應該有信心。反正我是誰都不信姑母的!”
聽到她的言語,王二妮猛點頭:“我信娘的,隻是我沒經曆過這事,與官家扯上關係,心裡啊,就撲通撲通的跳!”
而王玉梅看了一下,見四下無人,趴在王二妮的耳邊小聲說道:“嫂子,我姑母祖上是很大很大的官。這縣令啊,平日裡都見不著的。”
王二妮聽了,不太信。
婆婆家什麼情況,她能不知曉?
那曲中疃誰不知婆婆二嫁子,曲淳義拖油瓶?
“我自小就認識當家的,沒聽過這事啊。”王二妮對小姑子講。
王玉梅隻笑著說:“那等以後姑母和你說吧!我打賭,姑母吃飯前就回來了。”
“那我服輸!來,嫂子這就給你兩塊糖糕!”
“兩塊不夠……”
二人說笑間,曲張氏回來了。
“三堂嫂子,我娘?”王二妮忙問。
曲張氏忙說:“沒事,在我身後快回來!我這是怕她看到,生氣我不聽話,先跑回來了。”
原來如此,於是三人裝作心無旁騖的做針線。
…………
方橙與周複始見麵好幾次,曲家又經常捐贈銀兩給縣衙,不論是修橋修路,還是賑災,曲家都是主動送財送物,不用周複始多說話。
這次衙役查到方橙曾與姚氏交惡,並傷害過姚氏,才找來問話。
方橙與周太爺平座,向他講述與那姚氏的恩怨。
“去年夏初我剛到大州縣,在劉位紀那租住房子。姚氏上門糾纏問話,一上來就問家中銀錢幾何,幾口人等等,被我驅趕後,也沒有歇了心思。過了幾日,我在院中聽得她高聲向鄰人說我是一寡婦,家中有幾箱幾籠,幾子幾媳的……聽到這話,我心中感到不妙,隨即出了院門,果然發現結尾有兩名閒散漢子東張西望的豎耳旁聽。”
方橙講到這兒,周太爺便明白了,姚氏好搬弄口舌,或許還與閒漢一夥偷盜鄰人財物。
“我斥喝,她不聽。正好手中有打狗棒,被我敲了一棒。此後,我與他家無一絲聯係。”方橙把事兒講完。
周太爺點頭,這與衙役查到的信息幾乎一致。
今日傳方橙來,還是要說說她,彆一言不合就傷人。
方橙聽了周太爺的話,沒吱聲沒點頭。
身邊的氣場,嚇得周太爺立馬坐直了身子,有一種要逃跑的感覺。
嘴上還硬著頭皮說道:“本官隻是提醒,善意的提醒。”
方橙回他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