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才的娘子周氏一早上門來,來的這般早就是來堵門的。
再早也不及方橙出門更早。
方橙與王靈花去了山雞寺。
是去聽佛法嗎?不,方橙去看度度和尚的頭發。
度度和尚的知名度超高,想要搶個好位置,早起是必定的。
本來王二妮等人也想陪,被方橙分派了任務,在家醃臘八蒜。
王靈花不解道:“二妮求佛保佐生個孩子,也去得。”
方橙卻講:“求子有送子娘娘,與和尚有個毛關係。和尚倒是能讓婦人懷孕啊……”
好吧,主子的話,王靈花接不住。
隻好又問道:“那您去求什麼?”
“什麼也不求。若求佛有用,咱們連廟門都進不去!”方橙輕聲說道。
這話怎麼回味都覺得有道理呢?
王靈花望著前麵走四方步主子,模仿了幾步,放棄了。
不用從後麵看,她也知道自己走的像螃蟹!
這儀態氣度,不是一會兒半會兒養成的。
…………
王二妮招待了周氏。
“不在家?不會是躲著我吧?”周氏覺的這方氏肯定在家,這麼大清早的能去哪?
“瞧您說的!我娘為什麼躲著你?您又不是凶神惡煞,我們更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不在家是真不在家,方太太請回吧。”王二妮難得生氣,不由的送客。
周氏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和藹,語氣低了三分:“不在家就不在家吧,可否將那枇杷膏舍我幾罐?我也不白要你的,你開個價!”
“方太太,我娘不在家,我更沒有看見過什麼枇杷膏。您先回吧!”王二妮又送客。
“就是那白瓷瓶裡的,上邊貼著字,你去你婆婆屋裡頭找找。我額外貼錢給你!”周氏哄著王二妮。
王二妮一聽,手拍了桌子,學著婆婆的氣勢講道:“趁我還叫你方太太,趁早滾出我家!簡直不知所謂,以後彆登我們家門。”
這時李如瓶進來,像拎小雞一樣把周氏丟出了門外。
周氏沒敢掙紮,因為李如瓶講:“膽敢嘴亂胡咧咧,我就抓你到方秀才跟前理論一番!”
方秀才是周氏的命穴,她自然不敢吱聲。
王玉梅在周氏被攆跑後,笑的不行。
“二嫂,剛才好有氣勢!”
王二妮也笑了。
“隻顧著生氣了。這個方太太總覺的男人是秀才,咱們就應該捧她的臭腳!”
王玉梅點頭道:“三弟和四弟上半年回來講,這個方太太總愛偷窺人。趴在學堂的窗戶上,用那黃鼠狼眼四處打量學生。”
…………
周氏從曲家離開後,又跑到醫館裡尋求郎中。
許郎中隻道:“方太太,您先回。不一會兒我就去。我這有病人呢!”
“不行,我兒咳的厲害,你得立馬去,不然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找你拚命。”周氏被男人和兒子的病折磨的快瘋了。
許郎中還沒說話,他的病人是個三十歲許的糙漢子,隨口罵道:“哪裡來的個瘟神!敢驚擾許大夫給我看病,要是有個差池,我宰了你全家!”
周氏是個欺軟怕硬,一聽這般,隻能好言相勸:“許大夫,你一會兒一定要去啊。”
“快滾!不然老子打你。許大夫不去,你找彆的郎中吧!”糙漢子替許郎中拒絕了周氏。
而許郎中也沒有出聲反駁,周氏隻好另換一家醫館。
等人走後,許郎中向糙漢子拱手致謝。
這個周氏就是塊粘知了的麵纏子!
…………
賈知府夫婦的死,終於傳到了京城。
這膽敢毒殺朝廷命官!聖人聽後,重新委派了新知府,又派出了心腹太監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