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內室……!”陳欄羞恥的講。
“去穿件衣裳拿來,敢跑的話……”方橙覺的這不穿褲的陳欄辣眼睛,便放話兒。
陳欄跑回內室。
方橙望向雙耳血肉模糊的王米娘。
王米娘雙耳垂流著血,好好的跪著。
“想當嫡妻嗎?”
“妾不敢想!”
“現在可以想想了。”
“妾不……”
方橙煩躁的講:“怎麼聽不懂人話?陳欄被我除族了,現在你可以當正妻了!”
“那夫人您……”王米娘怕夫人耍她。
“我啊!有兒有孫的,休了陳欄。”方橙一甩衣袖,坐在椅子上。
她的言辭和動作隨性又灑脫,把程徐二人看的兩眼發直。
這……那金鑾殿上的柳皇帝也做不出這般氣勢。
有時候,一個人的神情或者動作確實可以帥到一些人。
當人光腚的陳將軍也惡心到大部分人。
特彆是穿上了衣服,卻拿不動真的吞月槍。
這柄真正的吞月槍,陳欄又抱又拖才拿到正堂。
這杆槍驚豔了眾人!
絕不是平日裡陳欄舞的那一杆。
方橙見他那熊樣,上前一步一鉤,那吞月杆落入方橙手中,輕輕巧巧的在她手中一個槍花住地上一頓!
地上的地磚全都裂了……
那槍,是真的沉。
…………
陳欄回來後,穿上了褲子。
但是沒敢坐,也不敢把看熱鬨人攆走。
因為他看到了好幾個同僚,還有主公的心腹。
不用說,這是主公也想看熱鬨搞來的眼線。
他隻好尷尬的站在正堂,想要說點軟乎話,夫妻打架床尾和。
方橙手握鐵槍,大刀闊斧的坐在主座上。
“王氏,起來吧。”
“是!”王米娘聽話的爬起來。
而王櫻依舊跪著。
方橙見天色不早,便直言道:“陳欄,今日我休了你。你帶著你美妾滾吧!”
陳欄這窩火勁,咬牙切齒的說:“隻有男休女,啥時候可以女休男?”
方橙嗤笑一聲:“誰講的?誰說的隻可男休女,不可女休男?來,我孤陋寡聞,你給我講講。律法都說女可休男,怎麼?在你這都不好使?”
方橙此話一落,周圍的人又嗡嗡嗡起來。
“不可能!曆來隻有男休女,啥時候有過女修男?”
“對呀?前所未聞呢!”
這時圓主公的嚴姓心腹,在未投靠圓主公時,研習了律法。
他撫須賣弄了一下:“前所未聞,不一定代表沒有。律法裡確實有,男殺人放火,逼良為娼,不孝……女可休男。這是《仿漢律》裡寫的。”
徐惠立馬高聲讚同。
“我等孤陋寡聞了!多謝嚴主薄解惑!”
嚴主薄也謙虛的說:“偶然得知。”
聽了這一番話,眾口一致:“休了他,休了他!”
方橙不負所望。
筆走龍蛇的寫了休書。
“隨你姓什麼,不準姓陳!滾吧。”方橙一點也不客氣。
陳欄叫道:“這陳府上下皆是我汗馬功勞掙下的!”
方橙回道:“那又如何?你這沒有品德的人,沒資格講是你掙下的。快帶著人滾!對了你妾生子,一樣不準姓陳……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是孝期生的。”
而陳欄到現在也沒認出捧著牌位的那個人,是他的長子。
陳盎然沒言一句。
這樣的爹,醜態百出,沒有規矩禮法,不懂孝義廉恥,不如沒有。
從在宴會上抓到陳欄勾合舞娘,他就與這個爹斷的一乾二淨。
一滴淚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