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最近春風得意,有好事彆忘了兄弟。”周固對程驕講。
程驕打著哈哈道:“好說,好說。”
“聽說徐兄去了膠西?這方太守還是看重徐兄一些。”周固說著酸話。
程驕卻開心道:“那是,老徐可是我兄弟,他得重用比彆人強多了!”
周固沒從程驕臉上看出一絲勉強,知道挑撥離間,對他倆來說什麼用也沒有。
就轉了話題道:“程兄啊,近來太守獎賞讀書人的事兒,你知道嘛?”
“知道知道!我跟你說……所以,我家老大,雖隻得了二十名,但贏得錢那麵子,在我老母親麵前,可得臉了!直誇老大比我強,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周弟,你家木林怎麼樣?肯定得了,名次還不低,對不對?按照你藏著掖著的功夫,隻等著我問吧?不地道了哈!”
程驕驕傲的得瑟著。
明麵上是顯擺自己的孩子,暗地裡卻有所指。
周固與周主事是一族,雖然百年前拆成兩族。
事兒做的隱秘,也不是沒人知道。
周固尷尬的笑了笑。
隻好講道:“我那孩兒還未到歲數,沒有報名玄武軍事學堂,這不來向你打探一下嗎?”
“是嗎?挺好的。校長熊偉是咱主公的師弟,師從且先生……名字雖壯,但心思細膩,理性教學,因材施教。這等好老師,周弟,可不要錯過呦。方向錯了,努力白費。”程驕學方橙說話。
周固想了想又道:“那皮匠商戶之子也進了學堂,這不是與咱孩子平起平坐了嗎?”
程驕聽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對周固講:“周弟!你是來挖苦我的嗎?還是來踩我和徐惠的?”
“何出此言?我隻是講那皮匠……”周固不解。
程驕哼了一聲:“我曾祖就是皮匠,徐惠家祖上是賣編器的,你今日來說的意思我懂了。你家血脈高貴,不屑同我等的孩子一起讀書。來人,送客!”
“不,程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周固要解釋。
而程驕則讓人架走了他。
就這點能耐,連他都玩不過,還想跟主公硬扛?
程驕覺得是他救了周固!
…………
草阿默默的放下暗探打聽來的,方太守的n件事。
坐在桌前久久不語,似沉思,似睡夢。
這時屋外小童講道:“主公,過甲先生來了。”
“進來!”
過甲這才推門而入,向他行禮:“主公!”
“過先生,快坐下。我正有一事難以抉擇,先生幫我參謀一下!”
“是!”過甲坐在草主公對麵。
草阿把手中的情報遞給了他。
此情報正是方橙在水州一方的所有政令。
過甲接過後,短短的幾件事,他看了半個多時辰。
放下情報,過甲揉了一下眉心。
長舒一口氣道:“主公你怕不敵此婦人……你有梟雄之勢,她行的是天子之劍。”
草阿點頭。
是的,他不及她。
他還在摸索著成為王,而她已是皇。
“此情報雖然寥寥幾件事,但反映出此人的雷霆手段和仁心仁德。不過,主公也不必氣餒。如果此婦人沒有神仙手段,這天下我們也爭的一爭。”過甲分析道。
草阿聽了,心下一喜。
便問道:“那我們從哪兒爭得?”
過甲道:“可以從雌雄開始。”
“這……”草阿有點為難。
他見過方橙,那藐視天下一切的氣度,他真不及。
而過甲因為體弱,根本沒跟隨,沒有見過方橙。
“從長計議吧。過先生,在方太守麵前,你不會計較男女的。”草阿如實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