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婁青山是出於低調的緣故,還是手裡的資金不足了,他的座駕是一輛老式的福特,不顯山不顯水的!
富鼎記,是一家主營粵菜的酒樓,看似新開沒幾年,裝潢看著都很新!
臨近飯點,酒樓的生意不錯,一樓大廳,散客已經坐的七七八八了,二樓都是包間,穿過走廊,可以看出這裡的包間已經是爆滿了!有三樓倒是有點安靜,包間也不多,估計應該都是大包間!
婁青山領著陳誌國一路穿行,直接上了三樓,直接推門進了一個大包間!“讓你見笑了,這裡的條件有點簡陋了!”
“婁叔,您客氣了,就三個人,完全不需要這麼大的包間,太浪費了!”陳誌國客氣的說道!這包間真的大,除了有一張可以坐上二三十人的大圓桌以外,還有一張大大的茶台,以及麻將桌,單獨一處,用屏風遮擋的,用真皮沙發圍成一圈的休息區!兩三人站在裡麵,顯的格外的空曠!
婁青山沒有選擇大圓桌,而是先在茶台上坐了下來,“誌國,先坐,喝點茶,我過來以後,學會了潮汕那邊的泡茶方法,現在天天都要來上一兩泡!”
“婁叔,好雅致!”陳誌國隨意的選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婁青山熟練的燒水,泡茶,
白鶴沐浴洗杯,觀音入宮落茶,懸壺高衝衝茶,春風拂麵刮泡沫,關公巡城倒茶,關公巡城倒茶,鑒嘗湯色看茶,品啜甘霖喝茶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施展下來,看來婁青山在茶藝是沒少下功夫!
婁青山不說話,陳誌國也不開口,默聲的喝茶!
連喝三泡,婁青山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放下手裡的白瓷茶杯,“誌國,這次來香江能待多久?”
陳誌國沒說話,婁青山哈哈一笑,“冒昧了,我就不問了!要不,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我知無不言!”
陳誌國笑了笑,“婁叔,曉娥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說到女兒,婁青山這才正色的說道,“曉娥的身體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夜淋了雨,有點急火攻心,打了針,吃了藥,緩上兩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其實,在婁青山的心裡還藏著幾句話沒有說,小子,要不是你剛才在書店裡,著急曉娥的病,我才不會繼續搭理你!真是冤孽啊,這都到了香江了,還能遇上,曉娥也是個死心眼,怎麼就忘不掉他呢?
聽到婁曉娥沒有什麼大事了,陳誌國的心這才放下來,他之所以答應婁青山的邀約主要就是擔心婁曉娥的病情,聽到婁曉娥之所以生病,陳誌國就知道是他惹出來的禍事,要不是他將那本書留給婁曉娥,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既然無礙,陳誌國就收斂心神,“婁叔,您現在香江做什麼生意?”
婁青山難堪的一笑,“誌國,不怕你笑話,我現在什麼事情都沒做?天天就是坐吃山空!這座酒樓是曉娥的大媽當初來香江的時候開的,其他的行業當時也都嘗試過,但無一都是以賠錢結束了,傷筋動骨的,現在手裡就剩這座酒樓了!”
陳誌國對婁青山餓話是半信半疑的餓,說做生意失敗,估計這是真的,說傷筋動骨,那就有點誇張了,隻不過陳誌國也不窺視婁青山的家產,對他的哭窮也就一掠而過,不會在意的!
“婁叔,怎麼沒有從事老本行?”
“之前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考察了一番以後,我的心涼了半截!”
“哦!婁叔,可以詳細的說一下嗎?”陳誌國聽到之後,心裡一驚,香江的投資環境真的很差嗎?陳誌國掏出一包華子,給婁青山點上,在連著吸了幾口煙之後,婁青山緩緩的說道,
“首先,香江的地方太小了,交通方便的地方,不僅地價貴,而且還沒有合適的地方,地塊都非常的小,就算想要收購土地,也是困難重重的,開廠的成本太高了,你也清楚,機械廠,本來就是重資產,重投入,而且見效還慢,資金回流的太慢了!
而且一旦土地投入很大的話,我後續的資金那是肯定不夠的,花大價錢收了土地,卻隻能開了一個小廠,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後來我又考察了其他地方,像石澳這樣地點,地價是很便宜,但是交通是實在不方便,沒有暢通的交通,那些重型機械怎麼運輸?這些還是土地上的原因!
我在說說人,在中心地帶,能招到有文化的工人,但是工資要偏高,這也與香江的整體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廠子隻有開大了,有了大量產出才能掙錢,那麼大量的人員工資卻又是一大筆開支,在鄉下,工資倒是相對要便宜些,不過能招到的工人卻都是些文盲,隻能從事一些簡單的生產,這一點誌國你也清楚,一個廠子,撐大梁的還是那些有技術的高級技工,但是地點偏遠,根本沒有人願意去,哪怕價錢高都沒人願意,這就是第二個難點!
下麵再說說香江的社會環境,這裡我不知道你感覺到了沒有,這裡就和舊社會差不多,黑,白都要錢,沒有錢開路,什麼事情都辦不成,而且這裡的人又都貪婪成性,胃口太大了,永遠都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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