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國看見了莫大妮哀求的神情,通紅的眼睛裡,帶著絲絲的祈求與哀傷,但緊閉的紅唇,又能看出,莫大妮她是打算眼睜睜的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陳誌國給消滅掉,絕不開口求情!
陳誌國心軟了,莫雲齊就算不是個人,但也是莫家姐妹的父親,也不能當著他女兒的麵,將他給滅了!
“她們是你女兒,不是任你支配的奴隸!像你這樣自私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陳誌國惡狠狠的說道,這樣的冷血的人,又不能留,陳誌國有點犯難為!
陳誌國掃視了一圈,莫家的五個姐妹,都是同樣的神情,眼睛含淚,想要祈求,但又堅持著咬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雖然,莫雲齊對她們棄之若履,但終究是她們的父親,她們可以氣他,不理他,不和他來往,但是相同的血緣關係又怎麼會忍心看著他命絕於此呢?
看了一圈之後,陳誌國這一腳還是跺了下去,莫家姐妹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莫雲齊發出一聲淒慘的慘叫聲!在這安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的瘮人!
莫雲齊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會,也慘叫了好一會兒,這才癱軟的躺在草地上!兩隻眼無神的看夜空,同時嘴裡還在不停的呢喃道,“殺了我吧!讓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莫家姐妹掙紮著從草地上爬了起來,是心意相通,還是都有這個想法?她們一起跪伏在了陳誌國的麵前,“你們這是乾什麼?”陳誌國想要攙扶起她們,但是她們雙手伏地,額頭頂地!
莫大妮頭頂著地,眼角的淚珠刷刷的滴落在草地上,鹹鹹的!
她哽咽的說道,“多謝先生的不殺之恩,我莫大妮在此發誓,今生今世,生為陳家的奴仆,死為陳家鬼,一輩子守護著陳家,永不背叛,永不離開,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不得輪回!”
莫大妮說完,莫二妮跟上,直到莫老五說完!陳誌國長歎一聲,沒有繼續去攙扶她們,
“以後,還是喊我哥,不要喊先生,打電話叫大頭魚來!”
“知道了!哥!”
莫雲齊走了,被陳誌國廢掉丹田的莫雲齊,已經不可能在練武了,在哀嚎過後,莫雲齊變得呆傻,如同失心瘋一般,年輕的麵容也隨著精氣神的衰弱而變得蒼老了!
幾天後,大頭魚出麵,安排人送莫雲齊一家子去了漂亮國,陳誌國拿出了一筆錢,足夠他們在那邊養老的,但是,陳誌國臨走的時候,對莫雲齊說了一句話,“彆裝了,我知道你沒傻!”
莫雲齊的眼皮子抖了一下,失去武功的他,有些事情是控製不住的,但是他依舊沒睜眼,沒說話!
“這件事,你知道怎麼做,給我永遠爛在肚子裡,但凡有一點消息傳出來,我都會懷疑是你傳出去的!後果你知道的,不要以為我的手伸不到漂亮國,既然送你過去,我就有周全的安排!
還有,不要回來了!隻要你,或者你兒子敢踏上香江的土地,那就是你們一家子的死期!”
成為宗師是莫雲齊的執念,但是莫家的傳宗接代也是莫雲齊的執念,陳誌國隻要抓住莫小寶這個命門,莫雲齊就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安安穩穩的在漂亮國度過下半生!
輪船鳴笛之後,飄著白煙緩慢的駛離了碼頭!
莫家姐妹站在一起,神情落寞!望著輪船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海天一色之間!
父母在,不遠遊!有父母,和無父母,在心理上是完全不一樣的,哪怕她們的父母對她們非常的冷淡,非常的不好,隻要她們在,就始終有家,心就有處安放,現在父母遠離,莫家姐妹驟然覺得,自己就是無根浮萍,不知何處是她們可以庇護的港灣!
“走吧!我們回家吧!”看著海麵上飛舞的海鷗,吹了這麼長時間的海風,陪站了許久的陳誌國,這才開口說話!
“家?”淚眼朦朧的莫家姐妹齊刷刷的看著陳誌國!
“都叫我哥了,我的家,難道就不是你的家?難道你們是在騙我?不想認我這個當哥哥的?”陳誌國開玩笑的說,
“哥!”原本悄然落淚,茫然的以為從此自己再也沒有父母在身邊了,那種油然生起的孤獨,淒涼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陳誌國的玩笑話給整沒了!
莫老六,莫老七這兩個年紀最小的,忍不住撲入陳誌國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而其他幾人,默默的笑著,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配上還沒拭去的晶瑩淚珠,在明媚的陽光下,分外的奪目!
陳誌國張開雙臂,抱住這兩個妹妹,也迎著陽光,開心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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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複了平淡,上班的上班,玩耍的玩耍,現在的陳家,沒有了生疏感,孩子們,改口喊莫家姐妹,姑姑,而莫家姐妹開始改口喊嫂子!家裡熱熱鬨鬨的,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