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的趙長月,顯得更加消瘦了幾分,因為他的身材特彆高挑。
楚贏掃了一眼,就好像眼前占了一根樹棍一樣。
“你的說法不錯,但是自己不覺得有點冠冕堂皇的意思嗎?”
此刻楚贏那悠悠然的語氣,聽起來叫人心神不安,趙長月也是如此,不過身為朝臣,行為端正的他,卻並不害怕。
隻是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而已,似乎是什麼東西正在壓製著他。
“陛下,臣所說都是真心話,既然沒有虛假的東西在其中摻雜,就不會有冠冕堂皇的感覺。”
“很好,到近前來。”
他這邊說著,一旁的郝富貴也去親手將珠簾挑開,在禦書房中,唯一一個進入珠簾的方法,就是郝富貴動手。
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一旦觸碰珠簾都嫁給被認定為是有意刺殺君王。
不要認為禦書房中沒有侍衛,就可以隨心恣心所欲了。
實際上郝富貴一個,還有周圍其他在伺候的太監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臣,再謝陛下。”
趙長月步入珠簾之內,此刻的他完全不敢抬頭,因為就在麵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既是楚贏真顏。
“剛才隔著簾子看你就夠瘦的了,現在貼近近來一看,似乎比剛才還要嚇人。”
楚贏特意使用了“嚇人”一詞,但並沒有詆毀他的意思,因為這趙長月看起來就和行走的鼓樓差不多。
不提他臉蛋上有沒有肉,光是那一雙露在外麵的手,就枯槁得和乾樹枝一樣。
楚贏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堅持活下來的。
“陛下,是不是臣的樣貌衝撞了您?”說著,趙長月就要再度跪倒,但是卻被阻攔,楚贏道“沒關係的,你什麼樣貌,對朕而言都沒有區彆。”
“剛才問你的話還沒說完呢。”
深呼吸,楚贏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說,他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有關其人的資料。
“據說你在考試之後就一直沒有升官過,是為什麼?”
趙長月的回答十分坦然“因為臣下沒有送禮走門路的錢,朝廷上雖然嚴禁行賄受賄,但事實上被地之中還有很多人,在做這種蠅營狗苟之事。”
“然而朝廷上有司衙門之中,卻不見有人來管。”
“陛下,臣所說一切皆為據實上奏,若有半句謊言,寧願以人頭祭。”
“你在乾什麼”
凝視著他,楚贏不禁一笑“本來可是朕有話要問你的,現在看到好,竟然變成是你,在這裡告狀對嗎?”
“啊?”
趙長月愣了一下,然後急忙低頭,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此刻就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
“抬起頭來”楚贏越發感覺眼前之人,有意思了,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他就決定要挑破當前的窗戶紙,嘗試一下看看在將對方逼入絕境之後,他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你不用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