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特聽完寥寥兩句話,隻想到一個詞天生惡種。
“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是這樣的話……當他完成霍格沃茨的學習,還會回到孤兒院嗎?其他的孩子怎麼辦?還會被他迫害嗎?”
“是啊!其他孩子怎麼辦?”鄧布利多的眉頭舒展幾分,“這就有了後麵的事情,也是他認為我締造了他的原因。”
“我見到了伏地魔,甚至知道了他的那些小心思,他私藏了不少搶來的玩具。當時我還有不少煩心事……我做得也不好!”
“我警告了他,用火焰燒毀藏東西的櫃子,再將其複原。然後逼迫他歸還那些玩具,否則一定不會讓他入學。”
維澤特問道“鄧布利多校長,那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九三七年的暑假,我記得清清楚楚。”
維澤特點了點頭,恐怕所謂的“煩心事”,應該與蓋勒特·格林德沃有關。
當時格林德沃的黨羽勢力越發壯大,恐怕鄧布利多也為此焦頭爛額,所以才會說“做的不好”,因為他沒有把心思都放在教育上。
觀察到維澤特的表情依舊如故,鄧布利多的神色也放鬆下來。
他繼續說道“當時我還警告過伏地魔那句話——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竊行為的。”
“我的確做得不好,在他打算獨自前往對角巷的時候,我沒有在他拒絕的情況下,堅持要陪同他。”
“因為我不喜歡他身上那種殘酷、詭秘和霸道的天性,並且始終對他有所防備。”
“或許正是由於我的防備,所以他的天性反而得到滋養,並且不斷壯大,於是出現如今的伏地魔。”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眼中的神采也變得黯淡,似乎想到更多不好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維澤特覺得鄧布利多看他的眼神,有種“愧對家人”的意味。
前世他在福利院的時候,遇到過那種上門尋親的夫妻,當他們重新見到孩子的時候,就會露出類似的眼神。
“或許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吧?”鄧布利多露出一絲苦笑,“做不了一個好教授,伏地魔始終憎恨我。”
“也做不了一位好兄長、一名合格的摯友,害死了那麼多人,阿不福思才是擔當家庭重擔的人……很失敗,不是嗎?”
維澤特眉頭微蹙,向後方看了一眼,注意到那麵高大的厄裡斯魔鏡。
在豬頭酒吧的時候,阿不福思就提到過隻言片語,再加上鄧布利多今晚的各種異常,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維澤特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口說道“鄧布利多校長,關於鏡中世界的事情,我都還沒有和你說過吧?”
“你願意和我分享嗎?”鄧布利多再度轉過頭來,趁著眨眼的時間,恰好避過直麵厄裡斯魔鏡的可能。
維澤特點了點頭,“鏡中世界有位令人尊敬的前任守護者,他讓我理解到一件事情……”
“無論講述者如何巧舌如簧,我們也無法真切了解到,講述者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是屬於講述者的遭遇,他所經曆的痛苦、快樂,唯有他本人最為清楚。”
“這也是為什麼,無論是你還是麥格教授,都讓我自行理解靈魂……因為每個人的靈魂、經曆,都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