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鎧甲變回茶杯,維澤特閉上雙眼,施展鎧甲魔法的各種細節,都緩緩浮現出來供他回憶。
通過這樣一番回憶,他意識到一個重點,施法手勢虛畫出來的水滴,或許並不是水滴而是血滴;
至於進一步的結論,還需要他再次施展這個魔法,才能獲得更多的感受,驗證他的這個想法;
畢竟剛才是他第一次施展鎧甲魔法,注意力更多集中在“施咒”上,以此來確保成功率。
倒不是因為他不相信鄧布利多,而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先是確保魔法能夠成功,這樣才能避免施咒失敗,可能產生的後果;
這是弗立維在第一學年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們的一個例子——記住巴魯費奧巫師的教訓,千萬要念對咒語,避免胸口站著一頭野牛。
維澤特再次揚起魔杖,以水滴的輪廓虛畫出一道軌跡,“血盟騎士!”
鎧甲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一次施展鎧甲魔法,也讓他有了更多的感受,更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結合血脈魔法相關的知識,他感受到這個施法手勢作出的引導,是將“魂”通過血液引導出魔杖,從而變化出鎧甲;
也像是鄧布利多所說的那樣,人與博格特不同,存在著“靈”與“魂”,因此血液的作用不僅是引導,也是“靈”溝通“魂”的橋梁;
以血液和包容血液的身體作為橋梁,讓“靈”得以溝通“魂”,實現對於鎧甲的順暢控製。
維澤特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鄧布利多會說“這個鎧甲的重點不在於咒語”;
鎧甲魔法的內在原理和流程,才是最為重要的內容,因為它涉及巫師對於靈魂的運用。
……
分析到這裡,維澤特有了新的想法,開口問道“鄧布利多校長,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
“這隻是鎧甲魔法的第一階段……所以才隻是鎧甲……它還有著更多的可能性,我可以這麼認為嗎?”
聽到維澤特的這個問題,鄧布利多捋了捋胡子,輕輕點頭說道“很敏銳,它當然有著更多可能。”
“鎧甲隻是一種表現形式,當初我之所以會施展這個魔法,並且將其呈現為鎧甲的模樣,也算是一時興起。”
“能夠主動地運用靈魂,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非要將巫師分等級的話,這是一種相對合適的區分方法。”
他沒有握住魔杖,隻是輕鬆隨意地揮了揮手,整個校長室都動了起來。
桌子上的銀器飛到半空中,仿佛河流般流動起來,甚至一個眨眼的時間,銀器已然完全消失,化作一條由白銀形成的河流;
周遭的一切事物亦是如此,無論是家具還是書本,它們紛紛飛了起來,不斷堆疊、重組,化作新的事物;
整個校長室似乎都昏暗下來,白銀形成的河流分散到半空中,化作漫天繁星;
而那些互相重組融合的家具與書本,此刻已然化作霍格沃茨城堡,沐浴在璀璨的星河之下。
“就是這樣一個過程。”
鄧布利多溫和的聲音響起,維澤特不過一個恍惚,周遭的一切便恢複原樣,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他的幻覺。
但是他也明白,剛才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幻覺,而是對於靈魂的運用,這是一個極其晦澀,難以被記錄下來的領域。